個道士捲入其中。
敖厲一動,凡真手指在空中一點。“太微要旨”憑空而現,她僅一步,既出現在樓牌下。
血旗一角,捲起。
敖厲抓著九柄長劍從其中走出,手臂一揚,血旗“呼……”的一聲,重新披在了他的身上。
一截截白骨從血旗中掉落的白骨,敲於青石路面上的響動,將血旗的邪惡推至巔峰。
凡真看著腳下的白骨,輕聲笑道,“雲照失了自由,但借血旗將白骨魔功修到如此境界,倒也不冤了。”
“太微要旨”散發的點點星光,籠罩著敖厲和凡真。
隨著“咔嚓、咔嚓”的脆響,凡真已走到敖厲身邊,在她腳下,折斷了不少白骨。
“你的走,確實比萬世血妖高明,包羅永珍了。”凡真走到敖厲身邊,笑了笑道。
敖厲對凡真的話,一笑置之。他抬頭看了眼“太微要旨”,頗感意外,“想不到七十八顆正星受損,你還能以太微要旨干擾太真金鐘。”
“太真金鐘一響,就真成闖了。”凡真笑著,也不正面回應敖厲。
敖厲雙眉一揚,突然向凡真拱手,“那就煩請大仙,再施法力。走過這三萬七千六百零九個石階。”
凡真的目光,沿著石階延伸於雲端,“還是走?”
“太真道宗的護山陣圖太過龐大,唯一的破綻存在於石階……”敖厲揚了揚手中的九柄長劍,“我們走過去,護山陣圖也就廢了。從今天起。太真成為風景名勝,千萬修真想來便來,想走即走。”
越古老的宗門,護山陣圖就越是重要,一旦被破壞,很難修復。因為陣圖經過一代代的積累,早已厚重、繁複非常。即使宗門宗主,也難以重拾,經數代前人積累的智慧、材料、覺悟……
凡真心中不解,以敖厲此時的高度、覺性。該不再執著於報復。毀人根基地事,到底應在了什麼因果上?
敖厲已走出,凡真心中雖不解,但還是以法力,縮短了石階的長度。
“等等。”剛走過三千石階,敖厲突然停下腳步,抬手將一柄紅色利劍。刺入青石臺階。“咔嚓”岩石的碎裂聲,似乎從地脈中透出,沉悶而遙遠。
“太真以九峰地脈,組成了護山陣圖,手筆頗大,但卻自作聰明,將九峰地脈的節點,匯聚於三萬七千六百零九個石階內。”
凡真對禁制、陣圖不精,但懂得也不少,她皺了皺眉頭。“暴露即是隱秘?能參與陣圖收尾,將氣機牽引於節點的人,不該如此淺顯。”
山壁上,一顆慢慢枯萎的迎客松。
敖厲笑道,“他不是淺顯,而是個天才。我說過,護山陣圖太過龐大,覆蓋了靈山九峰。如此龐大地陣圖,要完全啟動,需要數萬修真……”
敖厲說完。指了指腳下石階,“但三萬七千六百零九個石階,聚合九峰地脈,透過地脈運轉,聯絡陣圖氣機。只需九人。即能運轉整個陣圖。”
山壁上,迎客松已完全枯萎。意味著護山陣圖一脈變化,已徹底毀了。
敖厲和凡真繼續前行,在凡真的法力下,他們一步就是十丈,敖厲也不怕錯過節點。
凡真跟在敖厲身邊,想了片刻,不解道,“照你所說,陣圖不該輕易被破才是。”
敖厲腳步再停,一柄青色利劍,刺入石階。山壁上,同樣有顆伸出的迎客松,不過它也開始慢慢枯萎。
“前人天才,後人蠢才。”敖厲揚了揚手中剩下的七柄利劍,“太真九劍?從劍身上的紋路判斷,劍成於地脈。劍是石階核心,也是陣圖運轉的鑰匙。九個道士本該主持陣圖,怕是太平日子長了,散漫了。如果不是他們輕離石階,我們走的不會順暢,護山陣圖也就保住了。”
凡真一邊跟著敖厲繼續上山,一邊搖頭嘆道,“有什麼,你還不知道?”
敖厲回頭笑了笑,“沒那麼玄,上次來,你還不具本體。如果也能從石階上走過,知道九萬八千年前,劍宗從道宗分離,道宗很少有弟子會以劍為法器。那麼,你同樣會發現三萬七千六百零九個石階的不凡,注意到幾個手持長劍的太真道士。”
劍宗是從道宗分離而出?凡真心中暗暗驚訝。
“如果得不到太真九劍,你會怎麼做?”凡真習慣稱地脈九劍為太真九劍,事實上,知道九劍的修真都這麼稱呼。
“沒得到,護山陣圖破不了,但也擋不住我……”
一路上,敖厲和凡真再沒碰到一個太真弟子。
敖厲斷斷續續地解釋,讓凡真對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