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帶來地美妙,飄飄然的閃入了密林……
距離藍狐妖地數百里外,森林在無聲無息間塌陷,彷彿一道無聲地洪流在森林中肆虐。在高空的秦錫,俯視著在森林中賓士的一隊梟騎,對性命的憂慮,早已代替了心中的美妙。
秦錫已知“青霄矛”、“七竅圓盾”的神奇,但是什麼讓梟騎產生如此大的破壞力?連陰鬼老魔列橫,也無法認出梟騎坐下的“陸悍”,在秦錫眼中,那一匹匹“陸悍”不過是一匹匹健馬。
“不知是那位梟騎頭領帶隊,兄弟當年是秦家護法秦錫,如今身為陰鬼宗第五長老,期望和梟騎領頭的兄弟談談……”
已達分神中期地秦錫,聲音透過胸口的“離魂珠”竟生生透入了,籠罩於梟騎的青色光幕,“離魂珠”不愧為九道宗法器的天然剋星。除了皓穹俯在“陸悍”背上的身形微抬,其餘梟騎沒一人有所動作,彷彿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秦家?秦錫?”皓穹冷哼一聲,“少見!”皓穹顯然沒打算和秦錫接觸,他的冷哼聲,只有季白聽得清晰。
季白的雙目隱在斗笠下,只能看到他嘴角拉出了一個殘忍地弧度。敖厲給予梟騎的命令是收取一千妖物魂魄,如今才收了三百多個,就算是天王老子下凡,也無法阻止這隊梟騎地殺戮。
“呼……”的一聲,一股子充滿怪異血腥的風,倒卷於空中,差點令秦錫窒息而死。秦錫的喉結頻動,忍了半天,才算壓住了胃中的翻騰。而一隊梟騎,已經從秦錫身下地森林中掠過,遠遠離去。
“這群天殺地屠夫,怕已經屠盡了黑蚣妖地……”秦錫俯視著遠去的梟騎,看著那沾滿青黑粘膩地蓑衣,心中暗顫,那是妖的血,黑蚣妖體內,正是青黑色血液。
“是哪位梟騎頭領,三百年前,我秦錫在荒原也曾和大威有過交往,難道就不能聽我一言……”
“你說。”突然傳入耳中的聲音,讓秦錫胸口的“離魂珠”光芒大放。
秦錫在空中駭然垂首,他這才發現從一株殘樹邊,走出了一名梟騎。面孔在斗笠的掩飾下,讓秦錫無法分辨這名梟騎的身份。
“不知,你是……”
季白取下斗笠,抬頭微微一笑,“咱哥倆並不陌生,我是梟騎…季白。”
秦錫面孔微一扭曲,當年就是季白帶領一隊梟騎,衝散了秦家的商隊,而自己則在逃亡時被趙小六割去了耳朵。
“原來是季隊長……”
秦錫還沒說完,季白已不客氣的打斷道,“陰鬼宗讓你傳什麼話,直說。”
秦錫心中一窒,勉強笑了笑,“我陰鬼宗主不知大威府突襲四周妖地的目的,所以讓兄弟前來問問。一是和初來寂州的大威府打個招呼,結個善緣。二也是為了解決大威府和四周鄰居間的誤會……”
“哦……”季白於“陸悍”背上正了正身子,似笑非笑的道,“倒是忘了,陰鬼宗是寂州第一宗門,我大威理該拜拜碼頭才是……”
“季白兄客氣了,兄弟已讓藍狐妖地的一眾妖物出來。如果有什麼誤會,還請梟騎弟兄給我秦錫個面子,不要妄開殺戮。”
也難怪秦錫搞不清形勢,陰鬼宗在寂州的勢力確實龐大,連仙人森林邊緣的妖物,都需看陰鬼宗的臉色。雖然列橫有向大威府低頭的意思,但秦錫經過藍狐妖地一捧,早已因權利的美妙,而忘記了列橫沒有表達完全的意思。季白眼中露出了幾分怪異之色,他“嘿嘿”一笑道,“陰鬼宗還真抬舉了我等,我知道了,我梟騎一定不會辜負陰鬼宗的好意,和你秦錫大爺的抬舉……”
秦錫心中微微一動,暗爽了一下,乾澀的笑道,“哪裡,哪裡,以前兄弟和大威間的不愉快,已過了數百年……”
秦錫還沒說完,隨著大地的震動,一顆顆樹木的折斷,季白一人一騎已化為一股洪流,衝入了森林,很快就趕上了前方速度略緩一線的梟騎大隊。
“披了修真的外衣,你等還是一群毫無教養的土匪……”看著消失於森林深處的梟騎,秦錫心中冷哼道。
宗主為何允許大威府在寂州落腳?這簡直是養虎為患。心中不解的秦錫,剛想前往藍狐妖地,他突然止住身形,秦錫想起了季白坐下的“馬匹”,他親眼看到那“馬匹”踏裂了一片大地。
石頭,那馬生了以對石頭眼睛。秦錫彷彿明白了,僅一隊梟騎為什麼會對森林產生如此大的破壞力。他們坐下的馬匹有問題,那絕不是普通生物。
想了片刻,不得要領的秦錫,突然開口道,“五鬼,那些奇怪的馬匹,在修真界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