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雖很少質疑紫的話,但她很難相信一個邪宗宗主,會有多麼高深的境界。如果紫告訴琴,小秋是唯一能利用她心境破綻地人,怕能讓琴對小秋有所警惕,也不至於在不久後,栽於小秋手中。
可惜琴自己中斷了關於小秋的話題,進而,引起了不久後的一段因果。
“宗主,除了小秋,那敖厲身後似還有個‘大威府’。”
琴一提大威府,紫的眉心陡然一蹙,一群純粹地武者,在敖厲的引導下,怕真會再現二世武者的時代……既然各宗對星門盯地越來越緊,二世武者出現,便出現吧。畢竟上古地那些武者,是透過星門離去地……
紫的思緒一止,看了眼身邊地琴道,“留意他的大威府,從那裡怕會出來一群二世武者。我只知道,萬世血妖、大毒宗主已任大威府長老,而大威府邸位於‘滄海一角’。”作為白雲殿、劍宮的主人,紫有責任向琴講清楚,而剩下的事,就不必紫親自操心了。
紫的話,就如同一柄重錘,一下下,砸的琴頭昏眼花。二世武者、萬世血妖、大毒宗主、滄海一角,那“大威府”到底是什麼所在。
琴剛想問清楚,紫已抬手打斷,“我對敖厲的勢力,瞭解不多,多說只會影響你們自己的判斷。有我在,敖厲不會向白雲殿、劍宮伸手,但他的屬下就難說了,你主持日常白雲殿、劍宮要有所警惕。”
“宗主……”
紫搖了搖頭,沒讓琴問,她繼續道,“你至少還有百年時間準備……”紫話語一頓,冷聲笑道,“二世武者,怎會輕易修成?即便成了,也難以和劍宮抗衡。”
真正讓
的卻是萬世血妖和大毒宗主,尤其是那擅長滅人宗門主。
琴深深吸了口海潮的鹹腥,也不再發問,她沉聲向紫道,“宗主,我知道了。”
“去劍宮,率紫薇部,到靈,寂二州交界的珞珈山找我。”隨著紫的話音,一道紫芒直刺天幕,消逝而去。
紫一離去,澎湃的海浪再無約束,呼嘯著向琴砸去。
珞珈山?那似是太真道宗……陡然醒神的琴,揹負的古琴“劍伐”,琴絃猛然一顫。隨著一道金戈聲,如若小山的浪頭,被憑空而起劍意,切割成了細小的水珠。浪頭化為了濃霧,而琴雪白的紗袖向外一拂,濃霧被推散於百里外的海面。
還沒等後一個浪頭砸下,琴已從珊瑚巖上消失……
從劍州向西,跨越廣海,再經蒼、蠻二州,即是天下道、佛的聖地,靈州。
靈山的“太真道宗”和萬佛石窟的“臥佛禪寺”,自存在,即一直於靈州守望相助,從沒出現過矛盾。
竹江,從萬佛石窟發源,流經靈山山脈,仿若一條聯絡佛、道友誼的紐帶,從來都是那麼清澈、那麼祥和。
距離萬佛石窟數百里外的繡江邊,一身黑袍的蕭逸,猛然從地面跳起,衝向從樹林剛剛走出的秦禹。人未到,他的埋怨卻已發出,“我說秦兄,你離去有些時日了,兄弟我急得差點就要投江了。”
秦禹身著袈裟,依舊揹著,那經佛法加持過的重劍。
聽著蕭逸的抱怨,秦禹向隨蕭逸而來的王樂兒點了點頭,隨之,才向蕭逸道,“師傅閉關剛出,我昨日才見到……”
秦禹還沒說完,心急的蕭逸開口打斷道,“信,舉薦信弄到了沒?”
秦禹苦笑了下,從指環中取出一枚玉簡,遞給蕭逸,“我師傅本不想推舉你去‘太真道宗’,但我畢竟是在你的幫助下,才得到了‘伏虎禪經’。此信,能化解你和太真道宗的恩怨和誤會,同樣,它也了結了你、我間的因果。另外,師傅讓我告訴你,此舉福禍相依,你好自為之。”
因果?了結?媽的,倒是一點虧都不吃!福禍相依?臥佛禪寺的宗主果然邪門……蕭逸收起玉簡,心下暗道。
“蕭兄……”秦禹叫了聲蕭逸,話語陡然一頓,似在猶豫,但最終還是說道,“蕭兄,我們認識已不是三、五年了,從小我們就相互熟悉。聽我一句,修真界比往日的江湖更加叵測,別再縱容自己的野心。
以臥佛禪寺來說,我們只看到它是一個禪寺宗門、佛宗領袖。事實上,臥佛禪寺包含了八部天龍、五百金身羅漢,其龐大根本不是你、我能夠想象的……”
秦禹一邊說,眼神也慢慢暗淡,“蕭兄,我已解散了秦家的勢力,修真界再不會存在秦家。我只是臥佛禪寺的弟子,不再是秦家少主。”
秦禹說完,合掌向蕭逸行禮後,緩緩走入樹林,向著臥佛禪寺而去。
蕭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