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是對本體的加持,他們更注重技巧。我送入的人,完全不會任何法訣,他並不是出自於武宗。”
散仙沉默了一瞬,再次問道,“你肯定。”
這是,這該是無可奈何?紫從散仙的話中,察覺到幾分無法確定的情緒。雖然無法確定,但一僂紫紅,依舊從紫的眼眸流轉而逝,那是一絲喜色。不管敖厲是否讓她師尊無可奈何了,就以散仙的話,紫就能肯定,他們成功的機會又多了不少。
心緒轉動的紫,回應的卻是不慢,聲音依舊恭敬,“師傅,我能肯定!他出自於一個叫大威府的宗門,而他就是此宗宗主。二百年前,他好像還拜入過‘太真道宗’,得弘兆傳授道法,除此之外,徒兒不知,他是否還拜入過其它宗門。”
修真界的傳統,依舊是狹義的尊師重道。如果是其他人,必然會斥責敖厲的行為,但紫和她的師尊不會。在她們看來,天地間的一切都不特屬於某人,只要需要,大可以憑手段去謀取,至於是否能夠取得,會承載什麼代價,那側是後話不提。
“說說這個大威府。”
紫的眼神越發光亮,師傅越對敖厲感興趣,對她就越有利,只是她對大威府的瞭解實在不多,“師傅,徒兒只知道,大威府是由一群凡塵悍匪組成,還不成氣候。只是他們的長老有點特別,除了大毒宗主外,連再次出世的‘萬世血妖’也被他們網羅。”
“他憑什麼能網羅這兩人。”在“隔世璧”內,散仙終於重視起敖厲,除了他能抵禦“逆世劍意”外,大毒宗主和萬世血妖,也不得不讓散仙重視,能在她心中存有印象的人物,都會不簡單。
只一劍,散仙就已明白了,敖厲處於一種覺悟狀態,所以她在問紫,在思考,也在等。覺悟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更無法想象的狀態,而敖厲的覺悟,顯然恰恰克制了散仙的劍意,所以她只能等,持續的攻擊,只能讓敖厲不斷頓悟。
散仙不能完全看懂敖厲,但她的行為顯然是正確的。
敖厲雖覺悟,但其中的蘊含何其龐大,怎能一時完全洞悉?敖厲覺悟了“世界”,但他並不知道“世界”的具體意義,散仙的“逆世劍意”讓他窺得了一角。強大的劍意,本該輕易洞穿敖厲的心臟,但它刺入敖厲表皮,似經歷了數千裡,但依舊沒有觸及到敖厲表皮下的肌肉,更別說深藏於內腹的心臟了。
散仙模糊的身體上,寶藍光芒閃爍不定,如果用一個詞語來形容她現在的心情,那必然是“窩囊”無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玉璧內的空間,實在難以感到它的流逝。“陰葵水母”的十餘點寒目,凝視著敖厲,作為八荒妖王的它,更無法懂得敖厲的狀態,但在它的記憶中,從沒有人如此平靜的接下過“逆世劍意”,而且那劍意是由心口透入。
陰葵水母一想到“逆世劍意”,心中直打寒顫。在它的記憶中,至少有五百同族,是死在散仙的逆世劍意下,以至於,生存在南極冰海中的“陰葵水母”幾乎死絕……
“哈……哈……哈……”由低而高的笑聲,打斷了“陰葵水母”的回憶,它那如傘般的軟體,在漂浮中緩緩轉動,它需要讓每一隻眼睛,就看到敖厲,以完全判斷敖厲的狀態。
散仙看著敖厲,她並沒有打斷敖厲的笑聲,只是她那頭長長的藍髮,無風揚起。
敖厲怎能不笑,一個散仙,終於讓他在黑暗中摸索出了一條大道。敖厲曾幾度懷疑肉體鍛鍊的極限,是否能夠超越大乘,如今,一個將“自我成劍”的散仙,終於為敖厲開啟了一道大門。敖厲相信,只要有了路,他必然能夠將覺悟延續,最終創造出一個完整的體系。
就如同突然而起的笑聲,敖厲的笑聲突然中止,但臉上的笑意卻未散卻,他看著面前不遠的散仙,道,“你不想知道我懂得了什麼?”
散仙當然想知道,但她不能說,只能聽。一個修行上萬年的散仙,一個前任劍宮宗主,還無法低頭向敖厲請教,而且他人的覺悟,不一定就適合自己。
“修神,佩服!不想你劍宮,也會有人將目光盯在本體,創出以元神養劍,只是……”
散仙的臉色終於凝重,她的注意力剛剛集中,敖厲的話卻停了。還沒等散仙有任何情緒產生,敖厲再次大笑道,“只是他的胃口太小,太小了!自我即劍,哈……哈……哈哈……”
隨著敖厲的笑聲,他陡然於原地消失,右拳再次砸向散仙的脖頸,而那散仙的目光微一閃爍,“逆天劍意”幻化出無數藍芒,似要將敖厲刺成骰子。
每一縷藍芒刺入敖厲本體,他的速度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