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一聲,砸破了一具屍體的頭顱,而皓穹腰間的短刀也閃爍了數次。地面,幾個沒死絕的太真弟子,眉心赫然裂出了一道寸許血線。
如論觀察力,季白確實比皓穹差了一籌,畢竟皓穹從小就在荒原掙扎,而季白原本只是一個半吊子郎中。
季白在江湖時,因治死了一個小世家弟子,被人追殺,逃入荒原當了土匪。在荒原。季白一直跟著大威的斜眼老張,學得老張一手詭異、很辣的流星錘法,但因沒有高深內力,所以季白在荒原一直不入流,直到敖厲執掌大威。
如今,有了“九地森羅鬼劫”的催動,憑藉季白的殺戮意識和殺戮技巧。足以正面殺死出竅期以下的修真、威脅到渡劫期以下的修真。
“你們,你們敢殺我道宗弟子!”王鶴後退了數步,他的本命法器“金錐子”已透出頂門,浮於空中。散發著一圈圈仿若漣漪地光暈。
此時,珞珈山頂再沒一個活著的太真弟子。
皓穹抬手一揮,一個個梟騎跳下“陸悍”,將一具具屍體扔下了遠處的山崖。他們隱在斗笠下的眼睛,根本沒有看上一眼。殺氣騰騰的王鶴。
只有季白,走到王鶴身邊。毫不在意的拍了拍王鶴的肩膀,“這位道友,你老家該是益州地?進入修真界有多久了?”
王鶴頂門的法器,被季白拍的一顫。他下意識的道,“七百三十二年。”
“七百多年……”季白地眼神略一迷茫。勉強笑了笑。“朋友,看不出你還是活了數百年的老妖怪。難得、難得。益州的鄉音未改。”
“你們到底是誰!”王鶴再次問道。
季白笑了笑,不緊不慢的向王鶴微微躬身,“大威府、梟騎。兄弟我,是梟騎第九小隊,隊長季白。”
“大威府?!”王鶴肯定,至少在靈、寂二州沒有如此宗門,聽名字更似江湖組織,“你們為什麼要殺太真弟子?”
季白眼睛一圓,似是吃了一驚,“殺太真弟子?道友,這話可不能亂說。太真可是靈州第一宗門,我們可得罪不起。珞珈山是你帶我們來的,而且也是你告訴我們,珞珈山已被白雲殿佔據……”
季白說了一大堆話,將全部責任都推到了王鶴身上,埋怨王鶴不事先說清楚。
活了七百多年地王鶴,硬是被噎的說不出話來,連腦袋上懸浮地法器,也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
“感謝各位相助,我這就去太真道宗將事情說明。”王鶴再也不敢提梟騎殺人的事,他生怕這事真栽到自己頭上。扔下句話,王鶴就匆匆離去。不管太真的傷亡,至少白雲殿的人已經離去。
王鶴離開珞珈山,心中依舊忐忑,白雲殿敗地太過容易,離開的太過痛快。自己帶去珞珈山地一群人,更像是江湖常見地土匪,他們的行為也透著不少詭異。但如今,只得這樣了,重要地是儘快通知太真道宗,重新派人佔據珞珈山。
皓穹帶著十幾個梟騎駐守珞珈山頂,而在山腰,分佈著二十餘名梟騎,不斷清殺著漏網之魚。在珞珈山角,十幾個方向,分別靜立著一個個梟騎,從他們姿態來看,但凡有接近者,他們都會毫不猶疑的斬殺。
在劍宮、紫微部的強勢干預下,梟騎憑五十四人徹底將珞珈山控制。
二狗子身著華麗的獸幻宗主袍,搖搖晃晃的走上了珞珈山。在薄薄的晨霧中,暗綠色的“巽蚺”刺繡,更顯猙獰。一路上,見到二狗子的梟騎,無一例外的紛紛跳下“陸悍”,向二狗子行禮,恭恭敬敬的叫上一聲,“堂主。”
除了梟騎幾個隊長,和大威府幾個頭領,確實沒人敢在二狗子面前放肆,但在眾多大威悍匪心中,二狗子就是仰仗敖厲威勢,囂張至極的狗,真正的狗。
在珞珈山腰,一個凸出山崖的石臺,即是整個珞珈山的禁制中樞。石臺成八角形,顯然經過了人工雕琢,其上刻滿了一個個道符,閃爍著濛濛青光。在青光的襯托下,一個制式古樸的圓環,懸於石臺之上。
二狗子走到石臺邊,將幾具屍體踢下山崖,一雙鼠眼,凝視著流轉於圓環四周的紫光。如若粘稠液體的紫光,讓人感覺它是由天幕垂下,但卻偏偏找不到其中的聯絡。
“還有半刻,這群劍修還真夠準時……”二狗子心下微一嘀咕,開始默默回憶,控制“青樸仙環”的一系列複雜手法。由上千道訣構成的獨特手法,曾讓二狗子整整研習了三個晝夜,至今,他也只會運用,而不知其所以。
三個青灰色的玉符,已沾滿了二狗子掌心的汗漬。二狗子當然會緊張,他對於敖厲給自己的道訣毫無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