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長袍明明厚重。但給人的感覺卻如風般輕柔,長袍上繡滿了一隻只妖獸。背心更是盤踞著一條似毒龍般的妖獸,它即是八荒妖王之首。巽妖王的幼體態。
獸幻宗針對妖獸地修行主要分兩個層次,御獸和御妖。而巽妖王,是獸幻宗御妖的終極。不過,這只是獸幻宗唬人的幌子。別說八荒妖王,就算是一些普通妖王,也能滅了獸幻宗滿門。巽,在獸幻宗只代表宗主。只有獸幻宗主,才有資格穿戴繡有巽的服飾。
“呸……”二狗子站在海邊,將嘴裡的泥土吐盡,一邊拍打著滿頭泥土,一邊罵罵咧咧道,“那老東西的‘獸幻總綱’是不是全本,這象蟒御使訣怎讓人如此狼狽。”以象蟒那龐大軀體中蘊含的穩定土性元力,能夠御使它,已是獸幻宗地手段了得,二狗子貪的有些過分了。
眼神透著陰毒、猥瑣地二狗子,即便穿上了宗主袍,也實在難有一絲宗主的味道,他罵罵咧咧、拍拍打打了一陣,面朝廣海,指掌間幻化出數百法訣,一縷青朦朦地波動,自他的眉心延伸於廣海深處,在波動的震盪間,似乎還有著一種人類難以撲捉的聲音,滲透了數萬裡地海洋。
被凡真強行將境界提升於出竅期的二狗子,算是獸幻宗第一個步入出竅期的宗主,他這手御妖大法施展起來,比他師傅強了不止一籌,已有了幾分神通的味道。
海面上風平浪靜,但隨著二狗子地施法,數萬裡外的海底,突然捲起了一道妖風,這妖風竟如同一縷洋流,在大洋下,毫無阻礙的肆虐。它掠過之處,只剩下一具具魚、獸白骨,散亂的沉入深海。
瞬息百里的妖風,只過了一刻,便出現在蒼州外的海域。
妖風於深海一聚,隨著一聲巨大的咆哮,一隻長達七丈的妖魚從海底躍出了海面,濃郁的妖氣,破碎了清晨海面的寧
。
那妖魚周身的鱗片,在陽光的對映下,閃爍著令人心寒的墨綠。巨大魚體一虛,一個頭戴道觀,身著墨綠長袍,嘴角墜著兩條魚須的乾瘦道士,驅著妖風跪於二狗子面前,道,“參見尊主。”
“妖丹成形,初幻人形。你不錯,不枉我師傅那麼看重你。”這幾句話配合二狗子那肅然的神態,卻有了幾分高人的樣子,只是這二狗子心中卻是另一番計較,那老東西白白養了八百年的妖,這便宜撿的渾身舒坦。
魚妖的本體,是深海最兇殘的妖獸之一,螻扈。
螻扈妖性涼薄,二狗子掌握了它的性命,它已將原來的主人忘記。跪於二狗子面前的螻扈至今沒敢抬頭,它吐出了一個鐵筒,雙手呈給了二狗子。
二狗子接過鐵筒,在手中掂了掂,向螻扈問道,“讓你跟隨的人怎麼樣了?”
那螻扈的身體猛然一顫,敖厲和紫的搏殺,差點震碎了它的妖膽,如果不是御妖訣的限制,它根本不敢竄出深海,去吞那隻鐵筒。
螻扈戰戰兢兢的道,“男人上了劍州,那女人也分出了一縷劍意追去。在劍州,會有狕魈繼續跟著他,那女人的劍意很強,狕魈怕也不敢接近他。”
狕魈是二狗子接收他師傅的另一隻妖獸,也是他師傅手下最強的一隻妖獸,如果以修真衡量,狕魈已是元嬰期修真了。
在以前,二狗子是能力不夠,但在益州,凡真如拔苗般將二狗子的修為提升了數個境界,這令二狗子有了巨大的發揮餘地,還在益州時,他就囂張的敖厲保證,在可能的範圍,隨時都會有他的人跟隨敖厲,以保證訊息、命令的通暢。
在敖厲和紫行於廣海時,那螻扈數次竄出海面,跳躍。廣海這類妖獸多如螻蟻,紫是沒有注意,但敖厲卻注意到螻扈鱗片上的大大標記。
二狗子啟開鐵筒,其間的一張佈滿彎彎扭扭字型的羊皮,讓他不由蹙起了眉頭,心中苦笑,“魁首也太看得起我二狗了,一整條礦脈該如何搬空?暫不說採玉所要的專門手段,單是那近百萬噸的玉石原礦,該怎麼運出來?”
醒神玉,二狗子於羊皮上了解了它。仔細想了想,二狗子得出了和敖厲相同的結論,如果紫利用完敖厲,不管是否會翻臉殺人,這醒神玉脈,她一定會找藉口重新佔據,那島嶼實在距離劍州太近了。
二狗子拿著羊皮晃了晃手,不小的羊皮瞬間泛出熟白,還冒出了些羊肉的香味。羊皮被二狗子塞入嘴中胡亂嚼了嚼,嚥下了肚子。
“百萬噸原礦,到哪找那麼大的儲器?”二狗子苦惱的在海邊來回走著,一塊塊層次不齊的岩石,在他腳下紛紛破碎。
一整條礦脈可不是幾塊石頭,那種能納乾坤的儲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