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崇尚的便是由極端自我,衍生出的惟我獨尊。但從心、身、意、神、態五個方面,全然沉浸於“極端自我”的危險人物,凡真相信,整個世界恐怕也就敖厲一人。那是由極端殺戮,催生的一種殘酷果實,他人根本模仿不來,也沒人敢去模仿。
一段五分鐘就能通讀的記憶,讓敖厲整整坐了三月之久。他必須承認,創造如此血融法的修真,是個大宗師。一種近乎於簡樸的煉器手段,完全顛覆了萬萬年來,修真界的煉器程式。
然而,默默感嘆的敖厲,並不知道,創造這種血融法的修真,根本沒有成功的作品。直到那個小宗門覆滅,那名對煉器痴狂的修真,也沒以血融法完成一件作品。
敖厲雖然無法領悟血融法的因,但卻掌握了這項秘法的果。
“我到底為什麼會熟悉?”敖厲再一次問著自己。讓他感覺熟悉的,是這項秘法中的一個字元,一個看似沒有任何含義的詭異字元。
近二個月,敖厲已經將記憶捋了一遍,但依舊沒找到想要的答案。
“完全不懂!還有什麼。是我完全不懂地?”處於極靜狀態的敖厲,根本沒有任何急躁情緒。他以一種種方式,逐步分析著。
由噬妖帶來地各種記憶,不管因果相隔多遠,敖厲相信在時間的流逝下,自己都能懂。
突然,敖厲雙眼猛然睜開。是了,是它們。從小伴隨著自己,來自於刁肖的六百三十個神秘字元,它們是同一種類,讓自己完全不懂。
敖厲雙目一睜,凡真忙俯身,輕聲道,“怎麼樣。”
心神失守的敖厲,面對凡真那張絕美的面龐,心中不由一蕩。淡淡的幽香。來自於凡真地長髮,這讓敖厲的心神。再次一跳。心境動盪,讓敖厲很快從詭異的迷茫中清醒,他的眼神已然平靜,但卻苦笑著向凡真道,“我不得不承認,面對你。也是對心境的一種鍛鍊。”
凡真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她順著敖厲的話語,幽幽一嘆,“和你相處久了,讓我都快忘記自我了……”
敖厲起身,拍了拍衣襟上的細沙,再次笑道,“你也不得不承認,‘血妖心經’在媚境上,的確不如‘秋水心經’。”
凡真本想借著敖厲心境不穩。將自己印入敖厲心裡,但不想反被敖厲擺了一道。
沒等凡真說話。敖厲腳尖已在沙地上,畫出了個詭異字元,“認識嗎?”
字元很簡單,可為什麼會透著一種令人心悸的詭異?凡真慢慢被字元吸引,片刻後,她搖頭道,“不認識,但我能肯定,它不是道家符籙。”
敖厲心中一嘆,當然不是,否則怎能讓自己不懂?
環視著四周立柱,敖厲略帶遺憾的道,“我們還是利用不了它們,我沒有任何材料,可以承載阿修羅王地分身。”
材料?凡真輕聲一笑,“你怎麼不問問我?雖然我不精通煉器,但卻知道什麼珍貴,什麼需要儲存。你需要什麼型別的煉器材料?”
敖厲眼神一動,笑道,“倒是忘了,你活了太久,總會收集點好東西。”敖厲說完,伸出兩根手指,“只要兩個條件,堅硬、柔韌。這樣才能承受我地力量和阿修羅王分身的雙重壓力。”
凡真眉頭微蹙,兼顧堅硬、柔韌的煉器材料不是沒有,但要符合敖厲的要求,恐怕要達到一品資源的程度才行。
沉默了片刻,凡真衣袖輕揮,拇指上的晶白指環,微微一亮,四根五米來長,厚度近於三米地黝黑金屬,沉沉的壓於地面。
如此四個龐然大物,著實嚇了敖厲一跳,他對凡真指環的容量,也有了新的衡量。
“也許是天意。”凡真的目光中透著一種淡淡的哀傷,
黝黑金屬道,“這是傳說中的一品資源,從星界核心核晶。它在‘厲鬼朝天宗’不知傳了多少代,關於它的傳說,能寫成一本長長的故事。”
敖厲縱身坐於金屬頂端,他輕撫著金屬表面,一邊感受著金屬那獨有地冰冷,一邊向凡真問道,“星界,到底代表著什麼?”
凡真搖了搖頭,“據我母親說,我們生活的土地,就是一個星界。星界間地傳送,已中斷了萬萬年。”
言語一頓,凡真看著敖厲輕聲道,“我母親還告訴我,在萬萬年前,是二世武者的天下,那時候,並沒有修真者。而且,在十二州有很多星界傳送陣的遺蹟,其中最完整的三個分別位於白雲殿、太真道宗、滄海一角,聽說臥佛禪寺也有,但沒人能夠證實。”
資源緩緩枯竭,讓各宗宗主將目光,移向了傳說中的星界傳送陣?所以才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