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讓他下山?”
太真弘字輩修真中,就屬弘兆修為最高,如果弘真不借助宗門至寶,單從修為來說,也比弘兆稍遜半籌。
沒有境界提升特徵?那他為什麼能經受“玄冰離火”?弘兆暗掐法訣,雙目慢慢迷離。數個呼吸後,弘兆眼前的蒼茫,突然化為一片血紅,滔天的血浪,幾乎令他迷失於深遠難測的天機中。
身子一冷,弘兆似乎從惡夢中驚醒,壓下心中的駭然,弘兆取出一枚玉簡,遞給靈玄,“將玉簡交給他,讓他拜在我的門下。”
靈玄一愣,還沒等說話,弘兆已經踩著一柄木尺,飛上了枯木峰。
看著禁制中的敖厲,靈玄冷哼了一聲,法訣一變,手中的玉簡已被送入了禁制。靈玄身為弘真親傳弟子,之所以,對敖厲等人充滿了敵意,是因為,這些武者很可能會撼動,靈玄的大師兄位置。畢竟,他們的師傅,和弘真是同一輩分,而且沒一個簡單。
靈州的夜和益、幽、太三州並沒有什麼不同。夜幕下,依然清新的空氣,也許是它們的唯一區別。
在“冰火九重天”的禁制邊,靈玄盤膝於一塊,突出于山崖的石塊上,默默吐納著夜中的靈氣。一絲絲靈氣,在靈玄法訣的催動下,透入經脈,緩緩轉化為精純的元力。靈玄經脈中,元力的凝聚速度,竟比方小亦等人快了數倍。
一顆金丹,在靈玄丹田中緩緩旋轉,一股股精純的元力,不斷附著於金丹之上,帶出了層層金光,將靈玄的丹田,照的透亮。為了不被一群武者取代,靈玄修煉的更加勤奮,至於禁制,他才懶得去觀察。在太真道宗的歷史上,從沒有人能從“冰火九重天”中逃出來。
雖然沒人能逃出“冰火九重天”,但並不代表,沒人能夠進去。
原本端坐于禁制中的敖厲,在離火剛去,玄冰乍起時,消失在了禁制深處。“冰火九重天”,第五重天,玄冰寒氣,比第一重天,濃了數十倍。一點點冰晶佈滿了整個禁制,如果不是敖厲本體被九幽絕陰,淬鍊成極陰之體,斷然無法深入於第五重天。
“雲照,你到底說不說。”敖厲手持一根長長的冰晶,緩緩刺入,一個衣衫破爛的道人眉心。一僂僂血液剛剛流出,就被凝結成猩紅的冰晶,破碎,漂浮於禁制中。
那道人,雖然臉部已經扭曲的不成人形,但話卻非常清晰,“我不管你是誰,把我弄出去,我就告訴你,關於納蘭幽幽的事。”
第104章 意外的暗算
有一個時辰,敖厲默數著心臟的跳動,有了幾分焦急冰針,又深入了一寸,但那道士除了身體微微顫抖、面容扭曲外,再沒發出任何聲息。
敖厲花了數十年時間,才破解“冰火九重天”第五重禁制。一路上,凡真以血妖大法,吞噬了不少被禁錮於“冰火九重天”的邪魔、叛逆,她那崩潰的本體,已經重新凝聚。
直到現在,除了這個叫雲照的道人,敖厲根本沒找到,聽說過納蘭幽幽的人。讓敖厲憤怒的是,雲照道人的骨頭極硬,不管經受多少折磨,就是不吐一個字。想想也是,在第五重天的“玄冰離火”折磨下,還能活著的人,怎麼可能在乎敖厲那點江湖手法?
在雲照面前,敖厲耽誤了四十七天,他難免會有些急躁。
根據方小亦、重邪等人的修為,以及那些玉簡的出現,敖厲斷定,他們在“冰火九重天”呆不了多久了。冰火九重天,是太真道宗聞名於修真界的監牢、禁制,敖厲必須確定自己的母親,是否被關在這裡。
隨著敖厲手中冰針的不斷深入,凡真的聲音,透過血脈,出現在敖厲腦域,“沒用的,你對他肉體的折磨,根本透入意識。除了他的肉體會反應出痛苦外,他本人根本不會感到一絲痛苦,除非你能傷及他的元神。”
傷及元神?敖厲嘴角逸出一絲苦澀,讓他去傷及一個合體期修真的元神?如果不是“冰火九重天”對雲照地禁制。敖厲面對合體期修真,根本不會有一絲“生”的餘地。
即便敖厲對雲照毫無辦法。但他也不能、不敢、也不會,解去雲照身上地“玄冰離火”禁制。合體期修真,一旦失去禁制約束,天知道會發生什麼。
盯著於雲照本體間,起起伏伏的一縷縷藍、紅晶線,敖厲以意識。向凡真問道,“四十九天沒到,如果你強行出手,取得他的記憶,會有什麼後果。”
“不知道,也許會魂飛魄散,也許會將剛剛凝結的本體破壞,也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凡真那清淡淡的語氣,似乎不是在談論自己的生死,而是在說一項與自己不想關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