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乾澀,神魂動盪的她,彷彿似在複述某種資訊,“陰邪,來自於阿鼻地獄的行刑者,具有完整意識,一種智慧陰邪魂體。在阿鼻地獄,陰邪以厲鬼花為食,也是厲鬼花的執掌者。有需要,厲鬼花才會化為刑具,懲戒墮入地獄的魂魄……”
“啊……”納蘭幽幽暗暗心驚,她當然清楚“厲鬼花”地恐怖,面對著比“厲鬼花”更恐怖的地獄存在,她怎能不驚。
陰邪彷彿被某種力量阻隔,只在前方的通道內遊蕩。
葦老見陰邪被約束在一定的範圍,慢慢回神,她活動著有些僵硬地身體,繼續向納蘭幽幽道,“厲鬼花所攜帶的地獄資訊,關於陰邪地最為完整。陰邪二字,也是我壓制厲鬼花的最終手段。”
兩個字,會是壓制“厲鬼花”的咒語,納蘭幽幽已能體會陰邪的恐怖了,她生怕陰邪會一湧而出,忙向敖厲道,“厲兒,陰邪,它們會不會出來?”
敖厲搖了搖頭,“出不來,地獄法則約束,界擋著……”敖厲已無排列語言次序的意識,能將意思表達清楚,足以說明他腦中殘餘念頭的執著和強大了。
葦老鬆了口氣,她動了動手臂,缺了厲鬼花,葦老已少了面對未知地信心和勇氣,“敖厲,我們也進不去?”
“能進,法則,我們在法則外,法則約束內在世界,過了界膜,才得法則約束。”
葦老和納蘭幽幽聽了個似懂非懂,她們原本和敖厲溝通就不太通暢,困難重重,站的高度不同,對事物理解地角度和深度差異巨大,除了生機泯滅,她們沒有發現敖厲的異常。
法則之外,令葦老悸動非常,超脫法則,是每個達到一定層次生靈最終地**,葦老怎能例外。然而,法則之外的通道、虛空,卻不是生靈能夠適應和享受地。葦老除了悸動,心中更多的是苦澀,生靈有些**,確實有些不知所謂。
“厲兒,我們怎麼進去?”等待了上千年,上千年都無法淡化的情,確實能凌駕於本能**,納蘭幽幽見丈夫的迫切已到了臨界,即便敖厲說進不去,她也有膽生闖。
敖厲殘餘的念頭在慢慢消散,然,本該舍的卻還未捨去,念頭已不在包含無意義的解釋。
敖厲手臂一伸,血旗-白骨卷著一縷陰風,憑空而現。陰風直透納蘭幽幽和葦老的意識深處,事實上,她們根本感覺不到通道中有一絲風。
通道中,彷彿缺少了一些世間的規則,血旗-白骨從出現,到刺出,沒帶起半點風聲、呼嘯。
“等等……”撩撥陰邪,令葦老的心臟猛縮。
血旗比葦老的叫聲快了數倍,葦老的叫聲剛起,血旗已刺破了薄薄的膜,扎入陰邪群。
異物刺入界膜,地獄守衛怎能允許法則外的存在,輕易闖入它們的世界。
突變陡然而起,原本只是飄蕩的一絲絲黑影,突然閃爍起一點點紅芒。那血腥的顏色,彷彿黑影的一隻只邪惡眼睛。
納蘭幽幽和葦老意識中同時暴起了無數尖嘯,尖嘯充滿了邪惡,邪惡中透著一絲雀躍,彷彿密密麻麻的陰邪、沉寂了萬萬年的地獄守衛,此刻,終於有了玩物,能讓它們不再寂寞。
佈滿拳印的旗杆,直插陰邪群中,向外散發著一圈圈深紅漣漪。
無數陰邪撲向旗杆,界膜外地敖厲,右拳突然一握,血旗也因此變化。
數丈長的旗幟,陡然揚起。
旗幟上的白骨骷髏,令納蘭幽幽和葦老的呼吸平穩了不少。不管她們是否能入地獄,見了血旗,多少不再無知。白骨骷髏的旗幟,讓她們感到無比親切。
一絲絲黑影,不斷撕扯、腐蝕、吞噬著旗杆。一點點彷彿沙礫般地碎片跌落,一塊塊彷彿鏽斑一樣的痕跡,密佈於整個旗杆,星核晶融合敖厲巔峰殺意和十萬兇魄的旗杆,竟經不起陰邪的腐蝕和撕扯。
旗幟無風飄揚,無聲呼嘯。
一隻只兇魄,面目猙獰的從一個個血紅拳印中鑽出,它們彷彿糧食一般,散向陰邪群。兇魄似乎對陰邪有著致命吸引,一群群陰邪放棄了對血旗的撕扯,紛紛撲向兇魄。
吞噬兇魄的陰邪,黑影般的虛體上化出了一層血膜,血膜越來越厚,瞬間,陰邪已成血繭。黑紅的血繭,蠕動幾下,隨即破裂,粘液四濺,邪惡的血肉生命誕生了。
新誕生地邪惡,有毒蜂大小,頭上有一枚鋒利的尖角,唯一的眼中紫芒閃爍,尾巴就好像一根鋒利的鉤子。
葦老不知血旗四周誕生了新地邪惡,只以為陰邪幻化,她從紫府“厲鬼花”的顫抖上,清晰察覺,陰邪幻化地更加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