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中的王麻子,一時知道,為什麼龍頭會出現在大威中,怎麼在和他們一起突圍?“這……難道……”趙敬不笨,笨也成不了黑子溝大爺。眼神一凝,趙敬剛想大叫,胸口一痛,他吃力的低頭,看著自己胸膛上的大洞,緩緩倒下。
敖厲藉著一擊之力,反向撞出,“咔嚓……”後脊撞斷了四條馬腿。而敖厲,就如同一隻彈性極強的球,碰到那裡,都在瞬間反彈。其殘酷的破壞力,已不止能讓人膽顫,那已是一種邪惡了。
借力前衝的敖厲,腳步在地面猛然一踏,陡然撤後一步,一隻掛著鐵鏈的流星錘,在地面砸了個深深的凹陷。
前踏,速度中帶著一股子血腥、一股子暴烈,“咔嚓”敖厲的手,硬生生抓入一匹烈馬前胸,整個手臂沿著衝勢,深深插入了烈馬的胸膛。
順踏前之勢,敖厲在烈馬胸腔內的右手,一轉,又是一聲隱隱的“咔嚓”聲,似乎是什麼在烈馬胸腔中折斷。腳步一側,流星錘的鐵鏈,套空,而敖厲藉著一側之力,身形陡然撩起,剛剛從烈馬上騰起,手持流星錘的大爺,胸膛內深深插入一條慘白的馬骨。
僅僅數個呼吸,黑子溝土匪的合圍,就被敖厲殘酷的撕出了道口子。自始自終,陰老二、王麻子數人和一百五十梟騎,坐下的馬匹就沒停止過賓士。阻擋在他們面前地一切,都被敖厲撕的粉碎。
“精彩!”隱匿在流沙中地蕭逸。幾乎要拍手叫好。突然,蕭逸眼神一凝。看著天邊出現了一團金沙,嘴角流出一絲笑意,“廢物,千萬別讓我出手,你還沒到死的時候。”漆黑的水線,隨著蕭逸的輕聲自語。如同在緩緩蒸發,朦朦朧朧中,與環境徹底融合,流沙地再沒蕭逸的影子。
蕭逸剛剛隱匿,黑子溝數千土匪頭頂,突然落下了無數金沙。一粒金沙,針對一個土匪,數千土匪,就這麼被莫名的禁錮在原地。在他們身邊,總有著一粒金沙環繞。
極端殺戮。眼中只有破綻、只有殺,僅存一絲意識引導殺地方向、終結殺的過程。根本無法容納複雜的理性。
一滴滴,粘稠的血液,沿著斗笠邊緣,滴落。
一個土匪整個側身,被敖厲生生蹬出了一個凹陷。胸骨粉碎,左右雙肩幾乎透過胸膛貼合。破碎的內臟,伴隨著黑紅的血液,從土匪口中大口大口的吐出。
敖厲踩著,土匪從側面凹陷的胸膛,猛然拔起。強悍的力量,又將土匪雙腿壓的粉碎。上升到了極限,陡然間,敖厲拔起地身形一收,“呼……”的一放,一收一放間。在半空,敖厲再次被甩出。他竟然超越了百米高空地那層金沙,扶搖而上。
敖厲剛剛穿越金沙而上,金沙猛然一聚、陡然而散,奈塵的身影出現在了空中,濃重的血腥、地面的殘酷讓奈塵,皺了皺眉頭,“誰是大威……”凝聚的音波,鑽入了方圓一里內,每個土匪的耳中。奈塵言語一頓,他竟不知該怎麼問,只好直截了當地道,“我是黃風宗奈塵,把元石還給我們……”
凝固著一層粘膩血液的手,打斷了奈塵的話,從空中砸下敖厲,帶著一股血腥的風,卷向了目瞪口呆的奈塵,“魔……”奈塵驚恐的大叫,他甚至沒有分辨出,看似恐怖的敖厲,體內沒有任何元力。
十萬金沙一收,一個金色的沙球,將奈塵裹在其中。在極端殺戮中,不存在沒有破綻的個體。敖厲那凝固著,一層血液的黑紅右手,猛然砸在金沙之上,十萬沙礫在波動中穩定。以敖厲地力量,根本無法破碎,金沙珠這件法器。
這是什麼地方?怎麼每個人都這麼兇,還跑出來了個魔?縮在金沙中的奈塵,指掌中捏著法訣,戰戰兢兢地看著薄薄的沙幕。慢慢的,奈塵感覺有些不對,哪個滿手血腥的人,在數個呼吸間,已經砸出了三十七拳,怎麼還沒破碎金沙珠的防護?魔,不該這麼弱啊!
看上去薄薄的一層金沙中,蘊藏著一絲絲元力。這些由天地靈氣,轉化而成的力量,隨著敖厲每一次攻擊,緩緩透入了他的本體。慢慢破壞著,敖厲的周身肌肉、摧毀著一條條纖維間的空隙。以現今的情形,只要敖厲不斷攻擊,金沙中的元力,就會將他的本體徹底破壞。
攻擊未停,因每一次攻擊而延伸出的反震力,都被敖厲完美利用,以保持著身形在半空不會墜落。一絲絲透入本體的元力,被敖厲盡力引導於本體的非關鍵部位,因引導,而產生的每一次收縮,都會令數條肌肉纖維,在元力的侵蝕中破壞。僅僅飽受真力磨練的肌肉,怎能有效的引導元力?
在金沙中的奈塵,
然一亮,自言笑道,“只是個武者啊,沒力量的。”動的間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