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王郎了。
“七弟,以你的功力不該輕易傷到筋骨才是……”
敖天沒等敖厲說完,開口向竹晴兒道,“晴兒,你先回去,我和六哥聊會。”敖天不知道是要保護敖厲,還是為了別的,他不想讓人知道,敖厲對武學的認知。
“好吧……”竹晴兒走到演武廳門口,似乎想起了什麼,“啊”了一聲後,向敖天道,“天哥哥,七夫人讓你晚上去她哪吃飯,家主也會去的,夫人讓你注意點。”
敖天敏感的發現,敖厲眼神似乎微微一暗,不耐煩的向竹晴兒揮了揮手,“行啦,我知道了。”
“六哥,晴兒她……”
敖厲笑著打斷敖天的話,“沒關係。如果你腿沒事了就繼續,我看看。”
敖天點了點頭,身形一動騰於演武廳中心。
挪移間勁力四溢,指掌在空氣中的極速,破出帶出了一絲絲凌厲的呼嘯。強悍的內力令演武廳內氣流翻騰,十數米外,敖厲的衣襟在勁風中“噗噗”作響。
片刻後,敖天回到敖厲身邊,訴苦道,“六哥,我一直無法突破到下一品境界,我去問過父親,他竟然說幫不了我。”
“七弟,你的‘裂竹手’已經極為純熟,不必再煉了,‘勁竹心法’也早已達到下一品的程度。”
敖天皺了皺眉頭,“六哥,我肯定沒有破入下一品境界,否則不可能敗給蕭逸。”
微微一頓,敖天冷哼道,“如果劍魄不是敖家隱秘,這次我一定能贏。”
敖厲笑了笑,也不解釋程度和境界的區別,他拉著敖天來到演武廳門口,指著迴廊邊一顆顆翠竹,“不管是‘裂竹手’、還是‘勁竹心法’都來源於竹,講究的該是個‘韌’字。你招式中不留餘地,內力運用過於剛猛,這都違背了竹的根本,當然會傷到筋骨。”
“韌?”敖天皺了皺眉頭,以他自信、猛進的性格,做事很難留下餘地,所以他清楚韌是什麼,但很難將它看透。
“七弟,你現在該做的不是練功,而該去賞竹、觀竹,去理解竹意。”
敖天盯著遠處的翠竹看了半天,手臂在空中破出幾次,其間確實留了幾分餘力,透出了一絲韌的味道,但敖天心中卻對此不以為然,“六哥,你先回去吧,我再練會。”
敖厲心中微微一嘆,“那我先回去了。”
七弟明明知道,卻不想懂。也許父親是對的,誰也無法代替別人去悟。
走在迴廊上的敖厲,看著在微風中彎曲的一根根翠竹,心下苦笑,也許竹意本就不適合他,既然不適合就該放棄。
這些話敖厲僅僅能想,卻不能說。因為‘裂竹手’‘勁竹心法’是敖家家主必修的上一品武學,祖宗的規矩無可更改。
翠竹中隱隱約約的迴廊,將敖家內院連成了一個整體。沿著迴廊前行的敖厲,不知不覺走到了自己的院中,透過竹林,飄零在院中的金色花瓣,為院落帶來了絲絲清香。
敖厲靜立在院中,腦中思索著適應與堅持的關係。
天空緩緩暗了下來,敖厲對著星空甩了甩頭,似乎要把雜亂的思緒甩出腦海。
也許該在堅持中適應,也許一切都是基於書本的空想,敖厲自嘲的笑了笑,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他似乎在嘲笑自己竟會去指點一個下二品武者。
第16章 毒素置換
心下輕鬆的敖厲,走入房間熬製起自己配置的藥物,這才是他該想、該做的事。
看著爐中的淡淡藍,聞者一縷縷溢位瓷罐的藥香,敖厲心中暗自思量,在這種藥物的侵透下,一年後,我的身體應該能適應碧魄了。
小火的一夜熬製,一罐藥湯僅僅剩下一小碗,去除藥渣的藥湯在清澈中帶著一些微紅。
一夜不曾休息的敖厲,蒼白的臉色中更是透出了一種暗灰,但他還是強打著精神,小心翼翼的將藥湯灌入手中的瓷瓶。
一切妥當後,敖厲再難堅持,倒在床上的他很快進入了深度睡眠,此時,天色才朦朦發亮。
朦朧的天色下,一支騎隊在馳道間飛奔,晨間的潮溼竟無法撫平漫天的灰塵。
江南,千里地面,竟無一個幫派敢去攔截這支明顯越界的騎隊。這不光是因為他們早已接到了敖家的命令,更是因為那些馬匹上的金色烙印。
蕭家十八頭陀,不僅代表著此行中有蕭家家主,更代表著蕭家的血腥。他們是家主的護衛,更是蕭家刑堂中的劊子手。
位於益州西北的蕭家,幾乎壟斷著益州所有金石、礦產、鑄造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