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個元嬰極速轉動著,字元間墨綠炎火如同在對元嬰進行著一種詭異煉化。一聲聲令人心中抓癢的嬰兒啼哭傳遍了整個洞穴,讓本來就透著陰森的洞穴中憑添了無盡的鬼氣。
平躺在地面的莫入愁,撐著一雙破爛、紅腫的眼睛,凝視著石臺上空的元嬰變化。
突然,隨著莫入愁心中一緊,一個個啼哭不止的元嬰,化為了一種極為純淨的力量自刁肖的天靈貫入。
不光莫入愁雙目中透出了不解和驚異之色,連敖厲都似乎被刁肖此時的變化所吸引。
端坐在石臺上的刁肖,身形緩緩模糊,一個隱隱約約的影子在他的身上起起浮浮,似乎即將要脫離本體,飄飛而去。
“這是……”莫入愁心中肯定,這並不是幻覺,刁肖本體正在起著一種自己無法理解的變化,如同擺脫、又如同迴歸,到底他擺脫了什麼,又有什麼迴歸?莫入愁無法理解。
突然,刁肖的元嬰在他那模糊的身形間,一閃而沒。
“嬰化……”元嬰隱沒雖快,但依舊沒有逃脫莫入愁那敏銳的視覺,他清晰的捕捉到元嬰在一閃間淡化,它似乎徹底的消失了。
做為大毒宗的宗主,莫入愁雖然僅僅踏入元嬰期,但他的見識根本不是普通修真者所能夠比擬的。此時,擁有廣博見識的莫入愁,也無法理解刁肖這種自殺行為,將元嬰自行化去?他到底要幹什麼。
如同賭徒傾其所有,壓中寶後的刁肖,突然瘋狂的大笑起來,“是真的……是真的……果然是真的……哈哈哈……”
目光流轉,刁肖盯著驚駭難掩的莫入愁,大笑道,“你很奇怪?你當然會奇怪,哈哈哈……”
修真界最神秘的傳說,一個被埋沒在歲月中的秘密。
刁肖知道,他今生恐怕都無法去向人訴說自己的得意。因為這個秘密將會讓無數修真者瘋狂,在這種瘋狂下,任何與這個秘密沾邊的人都會被摧毀。
莫入愁?莫入愁在刁肖眼中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還有一步,刁肖需要莫入愁的元嬰來穩固這種神秘的力量。
即使面對將要死亡的莫入愁,刁肖也表現的極為謹慎。在他得意的話語中,莫入愁依舊無法分辨出,他到底得到了什麼或者修煉了什麼。
洞穴中僅僅有著刁肖一人的笑聲,莫入愁和敖厲雖然心中充滿了驚駭,但也只能任由刁肖得意、任由刁肖繼續,他們都無力去改變任何事。
刁肖有些瘋狂的笑聲突然停止,他的指掌間變化出了一個法訣,一縷縷黑霧自洞口的三殺魔旗,溢入洞中。
黑霧在莫入愁的頭頂,幻化成了一個漆黑利爪,還沒等莫入愁有任何思緒產生,利爪已經深深插入了他的天靈。
由紫府傳遍整個經脈的痛癢感,讓莫入愁的精神終於崩潰,在刁肖一年的折磨中都沒失去光芒的眼神,此時終於暗淡,說明他的意志已經渙散。
“太魔宗‘嬰體剝離’手法,您是否還感到滿意?”刁肖的身體微微前傾,向石臺下的莫入愁笑道。
即便是得到了那個天大的秘密,刁肖的本性依舊貪婪。他還是忘不了大毒宗至寶,斃命。
然而,莫入愁瞳孔隱沒,泛著詭異的慘白,他已經無法再回答刁肖的任何問題。
刁肖心中冒出了一絲懊悔,“嬰體剝離”是刁肖在暗算太魔宗主後,剛剛得到的一種殘酷手法。他自己都沒想到,這種手法竟然能夠將元嬰期的修真者,摧殘到如此地步。
“罷了……”刁肖心中一沉,指掌間詭異的手印再次出現。
莫入愁緩緩上升於空中,平移於刁肖和敖厲中間,黑霧構成的利爪,由紫府緩緩的將莫入愁的元嬰抽離。
與此同時,坐在石臺上的敖厲也被一種莫名力量控制,右手中指,緩緩指向刁肖的眉心,而在刁肖眉心,則出現了一個鈕釦大小的詭異符文。
口不能言的敖厲,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即便敖厲對發生的一切沒有什麼具體的概念,也不太清楚這些事情背後的意義,但敖厲心中清楚,一旦自己的手指接觸於刁肖眉心,那麼自己的血液將會被刁肖吸取。
就在敖厲的手指,即將接觸於刁肖眉心之時,懸浮在兩人之間的莫入愁,身體突然一震,一縷縷濃郁的紫色光芒將洞穴徒然照亮。
紫芒乍現,刁肖心中一震,“該死,紫府破裂,力量排斥。”刁肖做夢也沒想到,紫府中的純淨力量竟然能夠“汙染”那種神秘力量的純淨。
在突然發生的變故下,刁肖雖然心中驚駭,但依舊儲存著清晰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