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就是要離開,又何需帶些什麼走呢?”
南幻嶽臉龐一沉大喝:
“你還沒有打消那個沒出息的混帳念頭!”
狄修成瑟縮了一下,訥訥的道:
“除此之外,我又有什麼法子!”
南幻嶽突然大笑,豪壯的道:
“我就有法子!老丈,將此事交給我辦,先前我已說過,算不上是對你的報恩,只是我南幻嶽的一點點心意!”
一揮手,阻止了狄老頭欲出口的話,他又道:
“不論有任何困難,老丈,我就賣了這條命也要替你把女兒救回來,你放心便是了!”
狄修成感激零涕的道:
“小哥,多謝你的豪氣干雲,如說真的有那一天,使我父女團聚,將這個破碎了的家重建起來,那我父女一生的幸福全是你的恩賜了……”
南幻嶽正色道:
“老丈,如果沒有你來助我,就是我想幫你也幫不上,我說過,一個似你這般誠厚忠實的好人是不該道受欺凌與迫害的!”
神色中透露出的感恩,狄修成微微有些顫抖的道:
“想不到……小哥,我在無意中的死裡逃生……卻做了一樁善事……更為我自己帶來了活下去的希望……小哥,你是我父女倆的救命恩人……”
南幻嶽忙道:
“不用客氣,老丈,我樂意這樣做——”
他一眨眼,又朗聲笑道:
“正如你所說——救人一命,勝造七層浮屠呀,況且,這還可能是兩條命?”
狄修成一咬牙,恨恨的道:
“你說得不錯,小哥,無論他們想動什麼邪腦筋,以十娘貞烈的性子,她是決然不會依從的!”
南幻嶽點頭道,
“這個,我可以想象得到。”
狄修成者有所思的又道:
“小哥——那潘老三在大理府的惡勢力很大,手下也有許多凶神惡煞似的打手爪牙……你一個人的力量,恐怕……”
南幻嶽笑笑道:
“那群豬頭三郎不過是些酒囊飯袋罷了,老丈,對付一干酒囊飯袋是不需要什麼力氣的,而我,不敢說可為萬人敵,千人敵,百兒八十個廢料卻還可以勉力交待,這一次,我們非但要救你的女兒,就連他們所燒掉的你的房產,也得一道結算索取,怎麼樣,我們就要他三千兩銀子好了!”
吃了一驚,狄修成迷惑的道:
“三千兩?天爺哪有這樣多?”
南幻嶽哈哈笑了,道;
“利上加利,利上滾利,再附帶精神補償,時間損失,情緒不安所造成的驚慮贈償等,三千兩還嫌太少呢!”
狄修成訥訥的,道:
“但……但那把火還不知是不是他們放的?”
南幻嶽搔搔滿頭亂髮,哧哧的道:
“是也好,不是也好,只要我認定了是這土霸放的火就算他放了,沒什麼可狡辯的餘地,而且,照理推算,十有九成他也脫不了嫌疑,既脫不了嫌疑,其他便一概不論,另外欠我們的三千兩銀子,也分文不能給少!”
狄修成一向老實,此刻聞得這篇高論,不由有些張口結舌,好半響,才囁嚅著道:
“可是……他如不給呢?而我們……也沒有憑據……”
南幻嶽豁然大笑道:
“他不給,我會有法子叫他給,至於憑據,我南幻嶽老子的手中九尺軟劍就是憑據!”
狄修成不禁哆嗦了—下,畏縮的道;
“這樣……成麼?”
南幻嶽突然轉為嚴肅的道:
“老丈,武林之中,講究的是恩怨分明,善惡有報,應為的是扶危濟困,鋤奸行義,那潘老三為非作歹,陰狠毒辣,放高利貸,剝削窮苦人家的血汗,又強劫民女,再逼人自絕,業已到了無法五無,專橫囂張至無以復加的地步了,這種市井流氓,魚肉鄉里的地皮,如不重重對付他,反倒更助長了他今後的氣焰,而待此等土豪惡霸,便也不能以正規的道理去行事,他耍賴,我們也耍賴,他使狠,我們也使狠,就要比一比誰比誰更有能耐;老丈,和那種人打交道,就該施展合適於對方的法子,或者,你不大同意我的論調,但是在江湖上玩的就是這一套,我本為江湖的一員,積習如此,抱歉也只好順著這個傳統演變下去了——”
狄修成訕汕的道:
“小哥,你說的也有些道理……主要的我是怕你吃虧,對潘老三這‘沒牙虎’,你還不知他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