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觸電般,立刻目瞪口呆,跟著就跑到一棵樹前面,抱著樹猛撞,口中直念著“明白、明白了”,莫名其妙的動作,搞得拓拔小月一頭霧水,不曉得他在弄什麼玄虛。
“明白了,這下子我完全懂了,難怪他們沒有反對……沒有辦法可以反對啊!”
“你在說什麼東西啊?”
“你還不懂嗎?嗯,換個說法,你有沒有什麼還想不通的?”
任徜徉回覆了冷靜,簡短思考後,他向拓拔小月提出了疑問。
“其實我一直不瞭解,當時我年紀那麼小,樣子也醜醜的,巨陽武神是怎麼知道……我長大以後的樣子?我父王並不是很俊美,要是我長大以後的長相不出色,那巨陽武神豈不是……”
這些話只是隨口說說,但任徜徉一聽,表情忽然變得很嚴肅,低聲問道:“你……你對自己的母親,有沒有印象?”
“沒有,我父王說她不在了,一些年長的老臣說她已經過世了,沒有人告訴我她是什麼樣的人,我也只在宮裡看過一些畫像,畫裡的她很典雅,是個很高貴溫柔的女性,我相信她的為人一定很……呃,你為什麼在流淚?”
看見任徜徉默默流淚的怪樣,拓拔小月腦中靈光一閃,問道:“你是不是認識我母親?”
“這個……這個……”
任徜徉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最後他露出一個讓拓拔小月倍感熟悉的苦笑。
“你的母親,是一位非常雍容華貴的王后,她品行高潔,個性溫柔善良,這世上再也沒有像她那樣的好女人……”
“為什麼……我覺得你笑得好像宮裡的那些人?每次他們對我說我母親的時候,都是這樣在苦笑,還有……你為什麼又在流淚了?”
“沒什麼,我只是……突然覺得很悲傷而已。”
任徜徉嘆氣說著,搖了搖頭,拓拔小月不解其意,正想發話詢問,任徜徉的表情一變,這種表情拓拔小月非常敏感,以前鐵血騎團行動時,每次只要有什麼不對,團員們就會露出這樣的表情,所以,恐怕是有敵人靠近了,只是不曉得是單純路過?還是針對兩人而來?
很不幸地,結果明顯是第二種,任徜徉和拓拔小月匆匆遮上臉,大批武裝人員也包圍過來,將兩人團團圍住。
“大膽狂徒,居然敢擅闖研究所,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幾十名追捕者將兩人包圍住,惡狠狠地喝問,這場面在任徜徉眼中根本是小兒科,他不慌不忙地反問。
“哦?如果我們老實說的話,你們可以保障我們的安全,讓我們平安走路嗎?”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但因為任徜徉問得太直接了當,反而令所有圍捕者一呆。這些人還不至於蠢得過份,他們沒有說什麼,只是直接開動手中的光槍掃射,但任徜徉早已爭取到所需的時間,在他們開槍之前,用左腿疾掃,將預先準備好的細碎土石盡數掃起。
充滿力道的一腿,被掀起的土石像是一道濁浪,怒拍出去,剎那間化作千百塊土鏢石矢,把附近的敵人打得潰不成軍,沒有一發光槍能準確命中,任徜徉趁機帶著拓拔小月外闖,卻被一道迎面而來的黑影截下。
“兩個小輩,給我停下!”
“嘿,在蝦兵蟹將之後出場,老頭你算是中級頭目嗎?”
任徜徉挽起袖子,作了個伸懶腰的動作,似乎對眼前這場即將爆發的惡鬥遊刃有餘,只有拓拔小月心知肚明,曉得他不過是在虛張聲勢。重傷的身體就是重傷,不可能好得那麼快,十幾分鍾前還在嘔血、喘氣的人,怎樣都不會立刻就生龍活虎,急著要上戰場的。
在任徜徉的對面,白髮白鬚的虛穀子卻不知這年輕人底細,剛剛在研究所中短暫交手,雖然對掌之時能將他壓下,但卻感覺到這人內力強橫,絕非庸手,而且還是名門正派的王道武學,不可輕視。
“兩個無禮的後生小輩,說出你們的來歷,主動投降,老夫或許可以放你們一馬。”
忌憚這個年輕人背後或許有什麼強大勢力,虛穀子想先探查他的底細,但任徜徉年紀雖輕,江湖閱歷卻極為豐富,一聽這話就明白意思,哂道:“投降?如果是個巨乳美女來招降,那還可以商量,但你的話就免了吧!老頭你當年的專長是迷姦婦女,還喜歡奸完前面奸後面,天曉得你好不好男色,要是落到你手上,我怕連我自己都貞操不保。”
醜事被揭,虛穀子一張老臉氣得通紅,再也顧不得其他,飛衝向任徜徉,一拳搶先向他擊去。
這反應正中任徜徉下懷,河洛劍派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