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放得乾乾淨淨了?”
這個治療方法,香菱挺質疑其可行性的,若真用這麼亂七八糟,未經過實際驗證的方法去治療,死亡率怎麼都高過痊癒機率。不過,治療方法不靠譜,不等於自己就不危險了,敵人瘋狂起來,什麼都有可能幹得出來,自己稍有不慎,可能就被拖去陪葬。
香菱並沒有說什麼“有膽子就放馬過來”之類的豪語,挑釁是現在最沒必要的事,只不過她雖然沒說,卻悄然擺出了這樣的架式。既然敢孤身深入虎穴,當然有一定的信心,武滄瀾重傷,銀劫不久前才被陸雲樵打傷,照說沒那麼快回復,只要這兩人不能參戰,別人自己可不怕,頂多就是要小心一些機關埋伏了。
打從進入這間密室至今,自己一直在仔細觀察,若是有什麼不妥,二話不說就會往外衝,但看起來,這間密室除了強大的轉播與治療功能,就沒有太多的機關埋伏,至於高手……外頭感覺不到有人埋伏,至於室內的幾名武裝人員,看來也不過是尋常水平,不足為懼。
哪怕還有些意外變數發生,自己手上也不是什麼底牌都沒有,與孫武等人同來之前,自己暗忖皇城決戰吉凶未卜,便軟磨硬泡,讓小殤替自己做了幾件不同用途的法寶,專門用以突圍逃脫,突然使將出來,不但有助於自己脫身,還能給敵人一下厲害打擊,這些……武滄瀾與銀劫應該都是沒有準備的。
“……陛下真想用這種方法來治療龍體?”
開口打破沉默的是銀劫,說話的口氣照例是很有問題,一點都沒有要替主子捉人的打算,反倒像是在質疑“你真打算用這種鳥方法來玩殘自己身體”?
“銀劫啊,為什麼朕最近常常感到懷疑,覺得你不像是朕的臣子,反倒像是專門來和朕作對的敵人呢?近日你讓朕頭痛的次數,可比天魔、陸雲樵要多得多了。”
“……之所以會頭痛,是因為陛下太習慣用殺戮來解決問題,碰到殺不死或一時不好殺的,就難免要頭痛了。陛下如今傷重,臣克盡職守,不需要另外再來表現忠誠了。”
“朕傷勢太重,若是從此不起,你做何打算?”
“只要陛下一息尚存,自然誓死追隨陛下,而若陛下當真不在,退役退休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幾十年來出生入死的人生,實在已經厭倦了……”
銀劫的話,讓香菱有些傻眼,倒不是驚訝於這位地下工作領袖的人生規劃,而是覺得這對君臣完全沒把自己放在眼裡。武滄瀾到底是為什麼要把自己帶到這裡來的呢?他們如此忽視自己,是想藉此鬆懈自己的戒心?還是有什麼別的企圖?
又或者……只是單純的不把人放眼裡?
“丫頭,你似乎很困惑啊?朕讓銀劫帶你過來,本來是希望你能給朕一點驚喜,但你既然遲遲沒有出手的膽量,朕也就不拿你來找樂子了。”
一語道破香菱的困惑,躺泡在池中的武滄瀾,也沒有做什麼特別動作,整個人忽然由池中漂浮了上來,身體慢慢坐直,更生出一股極為邪異的氣息,彷彿這具受損的殘軀內,囚著一頭兇猛的惡獸,正張牙舞爪,預備破鎖而出。
這氣息如此邪異,卻又如此驚人,一時間,連銀劫都停下動作,用一副極度震驚的表情,望向自己的主君,雖然他並不完全清楚,武滄瀾到底做了什麼……
相比之下,香菱倒是比較心中有數,因為這股異常的邪氣,之前自己曾經感受過,當時,身上散發著同樣邪氣的那個人,幾乎是以無敵姿態,橫掃全場……
“這……這東西……你是從何處……”
“果然還是有識貨的,丫頭,你的運氣很好啊,朕賜你親眼目睹奇蹟的機會。”
武滄瀾笑了起來,笑容之中,“獸”的氣息越來越是濃烈,藥氣蒸騰中,魁梧而壯碩的軀體,輪廓竟有些朦朧,讓人無法判斷究竟是人是獸……
香菱如願探查到了敵人的秘密,卻已來不及將這訊息傳出去,這點實在很可惜,因為,在廣場上決鬥的人中,確實有人很期待她能傳點什麼回來。
“嘖,唯一會動腦子的丫頭跑了,要是能發現點什麼就好了……可惜啊,這邊沒辦法再等下去了……”
陸雲樵一足曲膝跪地,臉上露著苦笑,看來滿是遺憾與疲憊。剛才在硬接天魔的一輪攻擊後,最後的一下,先是超頻率震盪鋒刃狠狠刺進身體,再延伸變化為大地神戟,配合河圖增力,發動超強力震爆,天魔貫勁擲戟,連人帶戟一起拋扔出去,途中以河圖增力的大地震波連環爆發,將陸雲樵的五臟六腑轟得一塌糊塗。
落地後,即使以陸雲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