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那名士兵身負重傷,早已氣息奄奄,這麼一抓,他全然無還手之力,給虛河子一下擒住,又被順勢一推,身不由主地飛起,朝兩名太平軍飛撞過去。
光束兵器確實很厲害,只看見兩道強光揮斬下來,立刻將那名可憐計程車兵砍成三截,但虛河子把人拋推出去的時候,蓄勁於內,他是河洛劍派的高手,運用潛勁的技巧本就擅長,光劍砍斷人體時,潛勁傳震爆發,兩名太平軍的手腕劇痛,虎口爆裂,拿不住手中兵器,鬆手落下。
虛河子早就在等這機會,閃電伸手,將兩支光劍抄入手中,順勢一揮,兩名太平軍連哼也沒來得及哼一聲,就這麼從腰間斷成兩截,掉在地上,因為劇烈痛楚而痙攣,這時才發出震天慘呼。
由於腰斬速度太快,加上光束武器的特性,虛河子連血也沒沾著一滴,手執雙光劍的他,殺氣騰騰,周圍的太平軍不由得後退幾步,只可惜,這個威風的時間連幾秒鐘都持續不了。
剛搶到光劍的時候,入手瞬間,虛河子確實感覺到自身真氣被光劍迅速汲取,發現這是吸收己身真氣為動力的兵器,不過,既然連這些雜碎都能使用,自己的內功修為沒理由弱過他們,只會使得比他們更出色,但這念頭才剛出現,兩支光劍忽然自動關閉,光刃消失不見。
“這、怎會?”
驚訝之中,旁邊的太平軍卻似早知會有此一變,趁機搶攻,亂劍斬來,虛河子鬧得好生狼狽,又沒法憑兩支空劍柄反攻,只得狼狽閃躲,這時他隱約想到,必然是這兩支光劍裡頭有什麼問題,很可能是設有什麼防搶奪的機關,一旦落入敵人手上,馬上自動關閉,以防遭敵所用。
才剛剛這樣一想,虛河子聽到手中兩支劍柄內傳來異響,聲音尖銳,正不知是何意義,卻發現在周圍攻擊自己的太平軍,突然面露驚惶之色,放棄攻擊,竄逃開來。
“難道……不好!”
虛河子見機也算快,第一時間放棄這兩柄搶來不易的光劍,把劍柄扔向敵人密集處,自己縱身躍遠。
“轟隆!”
一聲炸響,爆炸威力不算太大,波及範圍大概一尺多,把兩、三名太平軍燒成了火人,在哀嚎中倒地,勉強算起來,倒還是此戰開打以來,虛河子的最大勝利,只不過重新陷入包圍的他,沒什麼慶賀心情就是了。
混亂之中,也算是有點突破,虛江子緊急來援,他奮起一身力氣,直接把一棵小樹從地上拔起,盤旋揮舞,當作兵器來用,聲勢駭人,就算光刀、光劍削鐵如泥,但只要被他用樹幹打到,無異鋼棍巨杵一擊,肯定全身骨骼碎裂慘死,誰也不敢正面承受,只見太平軍紛紛走避,被他成功闖到虛河子身邊。
虛江子並不是那種天生神力的勇漢,這一下奮力而為,衝到虛河子身邊,揮著那棵與人同高的小樹,幾乎脫力跪倒,但總算也解了弟弟的燃眉之急。
“你怎麼樣?還撐得住嗎?”
“……你衝到這裡,然後脫力,這樣算是來幫忙?還是來幫敵人忙的?”
“說得好,那不如樹給你拿,我坐下來休息一下吧!”
兵兇戰危,兩兄弟的對話僅能苦中作樂,沒有什麼實質意義,事實上,別說是坐下來休息,他們甚至連喘口閒氣的時間也沒有。
“大哥,有個問題怪怪的……”
虛河子提了一個開頭,卻沒機會把話說完,此時兩人身邊的官兵都已被殺盡,他們被太平軍圍攻得正緊,而由於他們兩兄弟的異常善戰,太平軍久攻不下,越來越多的太平軍自外圍如潮水般趕來。
若要冒著九死一生的大險突圍,現在是最後機會,否則包圍網越來越密,結果就是必死無疑,虛江子注意到了這一點,然而,他也同時注意到另一件事。
太平軍攻入李家屯後,第一批人馬立刻趕來醫院,確認兩兄弟未死後,便圍著自己兩人打,將自己與弟弟列成首要目標,而在那之後攻入的部隊,則是四下散開,燒殺破壞,將這個不算大的小鎮燒成火海,到處都是驚竄逃散的人群。
然而,由於自己和弟弟的頑強抵抗,越來越多的太平軍放下破壞工作,朝這邊過來,這情況對自己當然是不妙之至,但對本地百姓卻是未必,他們因此得到了逃生的機會,趕來幹掉“首要目標”的太平軍顧不到他們,任由這些人逃離,單從這方面來看,自己與弟弟在這裡支撐得越久,吸引住太平軍的主要戰力,就能讓越多軍民逃生。
這完全是無心插柳的結果,但事已至此,看到那些帶著兒女、家當,連滾帶爬逃走的百姓,虛江子也沒法果斷地去犧牲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