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應該不僅僅是世俗威名,如果佛家的中心思想真是渡人救世,這麼多的慈航僧侶中,哪怕只有一成深深信仰這思想,他們滿腔的熱血,就會催促他們採取實際行動,不要僅是在寺院裡冷眼旁觀,而是真正用自己的作為去改變世界。
熱血與理想,正在這些人的眼中燃燒,所欠的便是一名領導人,而那份期盼便落在孫武的身上。這一點,孫武已經清楚地感覺到了。
“呃……我……”
全然沒有心理準備,孫武承受二十多雙灼熱的視線,一時間找不到話出口,幸好解圍的鐘聲及時來到。
“當~~當~~當~~~~~”
兩短一長的特殊鐘響,傳遍慈航本院的每一寸土地,裡頭好像蘊藏著什麼訊息,孫武聽不出來,但是旁邊的一眾大小僧侶卻立即解讀,告訴掌門人是有客到訪,似是頗具份量,不過判別不出是敵是友。
“……可能是敵人?難道……呼倫法王來了?”
孫武心頭一震,自知以目前的狀態與高手對陣,必死無疑,但敵人既已上門,自己沒有逃避的理由,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匆匆趕到大雄寶殿,只見各堂各院首座俱已在位,正等候著掌門人的到來。一見到孫武,佛光院首座苦星連忙告知,河洛劍派遣派使者前來,拜望新任掌門,正在殿前等候。
孫武頗感訝異,因為不久之前才剛接到河洛劍派拒絕承認自己的訊息,為何這麼快就有使者前來?
目光橫視周遭一遍,發現長老高僧們表情有異,再一仔細問,這才曉得河洛劍派雖是遣使拜山,但卻僅派六名年輕弟子前來,既非成名高手,也不算重要人物;拜望帖上指名要見孫武,卻又不稱他為掌門,只說是“當日出現在薪火臺上的少年”,真是挑釁意味十足,即使呼倫法王親來,都未必會有這麼明顯的無禮舉動。
此舉顯然也令各堂各院首座甚為不滿,覺得兩大聖宗世代交好,同氣連枝,今日河洛劍派竟不顧過往交情與禮儀,擺出這等勢態,顯然是想藉機壓倒慈航靜殿,成為江湖領袖,也順便給新任掌門一個下馬威。
話多說無益,商量對策也未必能討論出個什麼,在大雄寶殿外等候的貴賓卻已經不耐煩,高聲喧譁,說些刺激人們怒氣的話語,孫武覺得不妥,正要進行處理,外頭卻突然傳來幾聲慘呼,跟著便掀起一陣驚叫聲。
“不好,外頭出事了!”
驚覺事情有變,步履輕快的少年掌門一馬當先衝出,搶在一眾白鬍子長老的前頭,奔出大雄寶殿,心裡祈禱河洛劍派的使者千萬不要給人害了,否則慈航靜殿怎麼也脫不了干係,搞不好會中了野心份子的算計。
衝出大雄寶殿,只見殿前站滿了大小僧侶,全都是聽說河洛劍派遣使拜訪而趕來看看情形,又給幾名使者的輕蔑姿態弄得火氣上升,卻不能採取行動,惟有在一旁忍怒瞪視,就這麼越來越多,不一會兒功夫便有千餘人在場。
河洛劍派的六名使者,被包圍在人群中心,卻沒有引發任何衝突,因為他們全都昏倒在地,口吐白沫,四肢激烈地抽搐。孫武問起發生何事,周圍的僧人說得結結巴巴,讓孫武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啊?什麼?天上突然出現怪怪的光球?還有七色的彩雲?幾道閃電打下來,這幾個人就暈倒了?是你說錯了還是我聽錯了?為什麼我覺得你的話沒有說服力?”
一個人的話,確實沒有多少說服力,可是當週圍千餘人異口同聲,孫武也不得不相信這荒誕的事實。
“但……怎麼可能有這種事?”
『可能喔!』
輕柔的女聲,用特殊的傳音方式直透孫武耳中,只有他一個人聽見,而當他循聲轉頭,卻發現人群外圍站著兩個僧人,一個看起來相貌普通,不引人注意,另一個個頭矮矮,雖然看不太清楚長相,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與小殤一起行動的,本該是路飛揚,但路飛揚沒有發功傳音的能耐,也不可能發出女聲,所以多半是香菱,可是她們兩個在那邊做什麼?
『光球、閃電和彩雲都是立體投影,實際攻擊是來自地下,高壓電流瞬間麻痺身體,這些人根本沒機會察覺。』
如果是對上河洛劍派的高手,相信不會這麼容易得手,但這六名年輕劍客顯然修為有限,被法寶機關從地下偷襲,一擊就給放倒了,可是這麼做的意義何在呢?單純懲戒,然後引來河洛劍派的報復嗎?
孫武想不太出來,答案卻在這個時候揭曉,先是一道驚虹破空而來,矯捷如龍,速度奇快,在雲端穿梭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