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高大的精壯軀體,依舊給人很大的壓力,當那個揹著巨型牙刀的身影站立在孫武跟前,孫武甚至覺得一陣氣窒,胸口非常不舒服,然而,他並沒有感到多少懼意。
“覺得佛血舍利重要的不只是你們,對我來說也很重要啊!可是,就只因為這樣,你們就要傷害一個無辜的女孩子嗎?”
上趟戰鬥時,北宮羅漢的嘲諷言語還依稀在耳,這次拓拔斬月與鐵血騎團都有軟化跡象,卻又被他出言破壞,孫武的怒氣全部轉向這個域外第一刀手。
“不管是什麼理由,你為了那顆舍利就要傷害一個無辜的女孩子,這樣算什麼英雄?”
“什麼東西都搞不清楚的小鬼,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胡說八道的?不過有一點你倒是說對了,何止是傷害,為了取得舍利,我們將不擇一切手段!”
看也不看一下孫武,北宮羅漢一拱手,對拓拔斬月道:“少主,已經對那女孩勘驗完畢,佛血舍利確實被封藏於她體內,而且是很特殊的手法,無法用原途徑取出。”
“北宮統領,你……”
“目前最可能的取捨利法,就是將目標開膛剖腹,直接取出舍利。為了我族的明日,請少主不要再猶豫,而這件工作不應該玷汙您的手,北宮向您請命,希望能親自執行這件工作。”
北宮羅漢的平板說話,講得就像殺豬殺狗那般自然,聽在孫武耳中,簡直是無法忍受。再怎麼痛恨中土人士,如果真是英雄好漢,也該找一些中土武者或強人來開刀,只懂得對一個沒還手之力的小女孩開膛剖腹,這算什麼?
只是,沒等孫武開口或動手,感受到身邊少年怒氣的北宮羅漢,已經先發制人,腳重重一踏,一道強勁刀氣透穿地面,再由孫武身前穿刺而出;內傷沉重的少年提防不到這破地一刀,被當胸命中,擊得飛墜出去。
“少主,巨陽武神是個可畏可敬的存在,不過此事由北宮獨力承擔,若是日後巨陽武神尋上門來,北宮會擔負起責任。”
寥寥數語,卻聽得出其中堅決,那名複姓宇文的老者似乎還想出言勸阻,但拓拔斬月已經有決定。
“我明白了,北宮統領,這件事我會和你一起扛負起責任,請宇文老師安排一切吧!”
“等一下!”
出言阻止的,是竭力站直身子的少年,他現在的樣子極為狼狽,那一擊牽動內傷,鮮血不住從口鼻溢位,雖然伸手抹去,但還是源源不絕地流淌出來,一雙努力站直的腿,更是脆弱得頻頻顫抖,然而,只要看清他的雙眼,在場每個人都不會懷疑他的堅決意志。
“我還沒倒下去!只要我還在,就不准你們對雯雯動手!”
大喝聲中,少年擺開了戰鬥架勢,表現出誓死一戰的決心,現在誰都明白,如果不將他擊倒,甚至幹掉,就無法順利完成取捨利的工作,而最後決定這一切的關鍵……
“少主,佛血舍利至陰至邪,要取捨利必須天時配合,在月圓當空時方能確保萬無一失。”
宇文老人瞥了少年一眼,摸著山羊鬍:“現在距離月圓還有五天,我會在這五天裡完成準備工作,而我也建議給這位貴賓一點機會,倘使他在五天內能夠勝過北宮,以族規而論,強者為尊,那麼我們就重新考慮此事,如何?”
第七章 飛鴿錦書·中山遺訊
饒是香菱聰慧機智,卻也沒料到會有這樣的變化,原本的預料中,當拓拔斬月與孫武一言不合,大家就要翻臉動手。
如果那種場面上演,香菱最想看到的東西就是小殤的能力底限,因為到目前為止,她從沒看過小殤參與戰鬥的樣子。如果說“九龍神火罩”是防禦的極限,那麼小殤的攻擊手段會是什麼?這點很耐人尋味。
鐵血騎團的戰鬥主力是團長拓拔斬月、左統領北宮羅漢、右統領宇文龜鶴,一旦正面戰鬥,香菱自忖僅能敵住一個,若是變成以一敵二,那就必敗無疑。幸好,奇襲、逃走,不等於正面作戰,再加上一打起來自己可以發射訊號,聯絡幫手到來,雖然估計無法全身而退,但要成功逃逸應當不成問題。
可是,事情怎麼會搞到現在這樣子?
“唉……”
香菱端著一個小木盆,輕輕嘆了口氣,遙遙望向臺階末端的山巔。為了要在月圓之夜取出舍利,宇文龜鶴在山巔上安置儀器、排列陣形,開始儲存所需要的能量,至於目前成為舍利容器的雯雯,則被拘禁在山巔上。
北宮羅漢親自在山巔上把守,防止有人來劫走舍利,而孫武則必須在這五天裡不斷嘗試闖關,若是打敗北宮羅漢,就有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