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演孫武之前所遇到的困局,被三名急速升溫的人體摟抱住。
“袁兄!”
孫武急著想要趕上前去幫手,但才跑出去幾步,剩下兩名死士卻也纏上了他。一時之間,明明兩邊相距不過數步之遙,偏偏誰也幫不了誰,接著,驚天動地的爆炸便隨之而來。
兩邊相距太近,五個人體炸彈幾乎不分先後同時炸開,造成的連鎖風暴橫掃四面八方,摧枯拉朽般毀滅著暴風範圍內的一切,掀地倒樹,轟塌房舍,彷彿正經歷一場自然災變。
孫武咬緊牙關,全力提運金鐘罩護身,在這強烈爆炸中苦苦支撐,剛才承受三名死士自爆時,他就受了輕微內傷,現在這波巨爆威力更增數倍,當他凝運金鐘罩全力抵抗,胸口委實疼得厲害,假如不是曾在雲路天梯中有過那等嚴苛的訓練,這次實在不曉得能否承受得住。
但抵受得住也沒有用,孫武前後連續承受四波震波衝擊,確實被削弱了金鐘罩的抗擊力,到了第五波震波衝擊而來,他雖全力凝勁,腳下卻突然一鬆,心叫不妙,整個人就被迎面衝擊過來的暴風扯得離地飛起,遠遠拋甩出去。
金鐘罩運功時腳下重心若是不穩,立刻就會影響到發勁催力的順暢,孫武被震飛到半空,胸中氣血翻湧,內傷頓時加劇,但看著那一團煙塵朦朧的爆炸中心,他由衷地感到憂慮,因為自己身負金鐘罩第六關修為,如此強悍的抗擊力,卻仍是受創於這波巨爆中,袁晨鋒身處巨爆中心,又不像自己這樣專修護身勁,被這一爆,後果肯定非常嚴重。
可是再怎麼擔心,孫武也沒法再插手這場戰鬥,當他被爆炸力甩飛上天的時候,一個急速由空中掠過的影子,在錯身的瞬間抓住他衣領,把他上飛的力道轉為橫拖,化消了大半衝擊力量,借勢離開了現場。
孫武抬頭回望,只看見一隻細細的白皙小手扯住自己衣領,小手的主人頭也不回,全神駕駛著磁航浮板。
“小殤……”
似乎是感到強烈的疲倦,孫武在喃喃輕語中慢慢閉上了眼睛。
這個晚上的騷動,花了不少的力氣來收拾,被小殤帶離現場的孫武,在睡眠中體內真氣自動療傷,待得圓功清醒,已經是隔日下午。
“不用太擔心,你新交的朋友沒有死掉,今天一早他就和其餘的同盟會殘渣撤退跑掉了。還能夠自己騎獨角獸跑路,傷勢再重也有限,不過故意逞強唬人的可能性也很大。”
這個說法絲毫不能讓孫武感到安心,不過知道袁晨鋒沒有生命之險,沒有受殘疾重傷,孫武還是鬆了一口氣。
孫武本身倒是沒有受什麼傷,又經過一晚上的調息,到了下午出來活動時,已經是精神奕奕。
整晚不見人影的香菱,也重新現身出來,在小殤率眾襲擊同盟會的時候,輕功優異的她負責搜尋整間客棧,找出雯雯與丹孃的所在,不過並沒有成功,顯然在發動襲擊的時候,人已經被轉移送走了。
孫武舉目四望,只見城市裡有好多地方正冒著白煙,顯然昨晚也發生大火,甚至可能不遜於客棧襲擊的那場激戰。
“對了,昨晚在客棧被襲擊之前,外頭好像也有發生事情,小殤,你昨晚還有做什麼嗎?”想起官衙被襲擊,孫武終於正式問起這件事。
“為什麼你一看到事情就會……唔,算了,說謊不合我的個性,小殤是個誠實的孩子,就老實告訴你吧!”
小殤道:“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巧婦難為無米炊?”
“有,但是那和恐怖攻擊有什麼關係?”
“這些三流保鏢的武裝那麼爛,要發動襲擊,就要好的兵器,我又不是軍火販子,哪有那麼多武器帶在身上?只好向別的地方先借了!”
“借?你確定這只是借而已?”
“借的過程中有點不愉快,發生了一點小小的摩擦。”
小殤說得輕描淡寫,但孫武卻突然想到了一個嚴重問題。這不是去借幾塊錢,也不是去借幾斤米,大武王朝不允許百姓私自持有法寶軍械,小殤是去哪裡借來的?事實上,昨晚保鏢持用的光刀與光劍,看起來還真像是那些官兵所用同一型號。
被這麼一說,孫武就很清楚了,小殤為了要取得武器,先襲擊官衙,取得一些光刀與光劍,做為攻擊同盟會的資本。這件事情可以理解,但為何攻擊官衙時,要扮成自己的樣子呢?
“為什麼明明事情是你乾的,結果卻要我來扛呢?”
“這就是一句老話,黑狗偷食,白狗當災,反正小武最喜歡扛起責任,這種事情你一定扛得很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