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包廂裡的人鬨笑起來。
我心裡很怕,可仍然正色解釋:“我是服務生,只負責下單和打掃衛生。”
謝四指著桌上的酒杯說:“你連酒也不倒麼?”
我猶豫了一下,蹲下來倒酒,卻忽然被他捉住手。
謝四已經很醉了,兩隻眼睛都是紅的,他來回摸著我的手說:“真嫩啊。”
我紅了臉向外抽,他抓得更緊。
我再用力,他卻突然放手。
我猛地向後倒去,撞翻了幾瓶酒,也割破了手掌。
破碎的玻璃瓶和酒水濺得滿地都是。
謝四伸出皮鞋說:“擦乾淨。”
我用沒受傷的手去擦,可被他踩住。
他們這樣欺負我覺得有意思麼?
我低著頭不吭聲,自尊心不允許我討饒。
我和他僵持著,直到葉飛趕來。
葉飛進門來先笑著道歉,隨即彎下腰撿玻璃,用自己的袖子給謝四擦鞋。
他自然的笑著,好像這事根本沒什麼丟人,他又順手把我的手拉出來,讓我快去再拿些酒送來。
我忙站起身,卻又一次被謝四叫住:“我讓你走了麼?”
我站住。
謝四抬腳就把葉飛踢開:“你他媽的讓開!”
他搖搖晃晃的朝我走過來,忽然把我頂在牆上。
我尖叫起來,下一秒謝四就被葉飛拉開。
葉飛笑得更殷切,一手扶著比他矮一頭的謝四,一手把我往外推,嘴裡不斷說著:“今天是我們不對了,幾位大哥別生氣。”
他又回頭對我說:“快去喊經理過來給幾位大哥道歉……”
他的話被謝四打斷:“你是誰啊?你算老幾?你讓她回來。”
我已經退到門口,謝四還伸長胳膊在夠我。
包廂裡的其他人有起鬨的,也有出言相勸的。
剛才那個大塊頭走過來幫忙,一邊推搡葉飛,一邊威脅他說:“沒你什麼事兒啊!快點讓開!你知道我們是誰麼?”
葉飛還是一味陪著笑臉,我知道他是在儘量拖延時間,等經理帶人來解決。
我害怕如果我轉身逃跑,謝四他們可能會被激怒,那葉飛一個人留在這裡肯定會捱打。
於是,我只好站在門口,一直焦急地往後看。
包廂外已經聚集了很多看熱鬧的人,可沒有一個能幫上忙的。
忽然虎子從走廊拐角跑過來,還沒走近就大聲嚷嚷:“怎麼回事?誰上這兒搗亂來了?”
這場面他一看就明白,一把將門口的我扯到外面,自己衝了進去,照著那個大塊頭的胸口就是一腳。
轉眼兩個人就扭打起來,包廂裡面立刻變成一團混亂。
葉飛和虎子只有兩個人,對方卻是四五個醉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