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瞬間,我幾乎要放棄抵抗,宣佈投降。
我承認,這種接近窒息的暈眩的確讓人迷亂。
可是,最後的一線理智提醒著我的自尊——我不是什麼玩物,我不喜歡被征服!
我能做的事只剩下一樣,在他恣意侵略忘乎所以的時候,我猛地咬了下去。
隨著他的一聲低吼,一股甜腥瞬間在我口腔裡蔓延,下一秒我感到自己被大力推開,頭撞上一面牆壁發出“咚”的一聲。
燈又亮了起來,我睜開眼,看見的是他留著血的嘴角。
孫皓志向我伸出手,我沒理,自己扶了牆站起來,發現我的嘴角也有些痛,好像剛才咬的太狠,連自己的唇也被咬破。
我用手抹了抹,滿手背的血,分不清是他的還是我的。
孫皓志直勾勾的看著我,眼裡的神情複雜矛盾,是憤怒還是狂亂?是痛苦還是嘲弄?我完全看不懂。
燈滅了。
幾秒鐘後,我聽見門被開啟,孫皓志走了出去。
第二天上午,醫生又進行了一次檢查,最後確定點點一切正常。
我對點點說:“以後無論別人說什麼,都不要再打架了,下次可能沒這麼幸運了!”
她“哦”了一聲,眨著圓眼睛向我討好。
我笑笑摸她的頭:“你自己換衣服,我去辦出院手續。”
點點很乖的答應著,自己下床換衣服。
剛開門就看見王亮站在門口張望,我問他:“你怎麼來了?幹嘛呢?”
王亮看見我,立即抓頭吞吞吐吐的說:“大嫂!那個……我來看看,點點沒事吧?”
我說:“沒事。你沒去花店?”
他笑了:“那個……我晚點去……”
一邊說,一邊眼神往走廊那邊飄。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在走廊盡頭的視窗,孫皓志和海濤兩個人正站在那兒說著什麼。
距離太遠,我聽不見他們的聲音,也看不清他們的表情,只有海濤的眼鏡片在陽光下反著光,一直晃著我的眼睛。
又有什麼事情需要趕到醫院裡來彙報了麼?
我開始覺得隱隱不安。
雖然昨晚跟孫皓志鬧得不歡而散,但我心裡還是清楚的——如果孫皓志親口承認現在是非常時期,那恐怕我和點點也真的處境危險。
本來想留點點一個人在房間裡的我,忽然猶豫了……
我想了想對王亮說:“你去告訴你孫哥,點點可以出院了,讓他去辦出院手續。”
王亮馬上一路小跑去做傳聲筒。
孫皓志向我看了一眼,又轉頭和海濤說了兩句話,才邁著大步走過來。“怎麼樣,可以出院了?”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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