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六順,六順笑道:“幾位大人已經不在殿內了,不過陛下可不知道姑娘也等著見陛下呢”
雲歌隨著劉詢向殿內行去,“大哥不會介意我佔用一點他的時間的。六順,去找個花瓶拿進來。”
劉弗陵靠坐在榻上,面容清瘦,神情倦怠,可眉目中卻有劉詢從未見過的平靜喜樂。
劉弗陵看到雲歌,眼內已再無他人,一邊幫雲歌撣斗篷上的雪,一邊笑著說:“一場雪竟已經把山後的梅花催開了。”
劉詢靜靜磕了頭後,自行坐到了一邊。
雲歌一邊插花,一邊笑著說:“是呀幾株樹開得可好了,不過,我已經把最好的都給摘回來了,眾人賞,不如我們獨自賞。”雲歌插好花,將瓶子捧放到窗下,恰能讓劉弗陵一抬眼就看見。她推開窗戶,天地頓從窗入:漫天雪花輕卷,紅梅迎雪怒放。
劉弗陵靜靜看了一會兒,含笑點點頭,雲歌將窗戶關上。
雲歌指指花,指指自己,劉弗陵含笑搖頭,雲歌皺眉。劉弗陵招手讓雲歌過去,將雲歌插花時掉落在案上的幾朵梅花,仔細插到雲歌髻中,端詳了一瞬,唇角蘊笑,敲了下雲歌的額頭。
雲歌側頭一笑,喜滋滋地出了屋子。
兩人未置一語,可一舉一動,似已將一切說明。一個未見頹喪,一個也未見哀悽,只是在有限的時間裡,盡力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