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你,我會忘記的。”雲歌的淚滴在他手上,“有人活到九十,卻沒有快活過一日,有人只活到十九,卻真正快活過,我寧願要後者。”
雲歌的淚珠若有千斤重,打得他的手再無力氣。
雲歌輕聲說:“陵哥哥,從我懂事起,我的心願就是做你的妻子,你非要讓我心願成空嗎你老是想著明日的事情,卻忘記了今日正在讓我落淚,為什麼不能讓我現在幸福呢你能給我現在的快樂,你還能給我很多、很多快樂,你為什麼不願意呢”
劉弗陵心頭一震,手緩緩鬆開。
雲歌的淚珠沿著臉頰滑落,如同斷線的珍珠,一顆顆,又密又急。他徐徐伸手接住,在雲歌悽婉、哀求的眼神中,他眼中也有了溼意。
他低下頭挽起雲歌的一截衣裙,和自己的衣袍精心打了死結,牢牢繫到了一起;又挽起雲歌的一縷青絲,和自己的一縷黑髮結到了一塊兒。
抬頭時,他微笑著握住了雲歌的手,“天地為憑,星辰為媒,你是我今生今世唯一的妻。”
雲歌破顏為笑,剎那間,令滿天星辰失色。
羅帶輕分,雲裳暗解。
黑夜如酒,銀河如洗。
空氣清涼,但他們的相擁相抱,溫暖異常。
他的進入,緩慢、笨拙,卻輕柔、迷醉。
似水的年華在這一刻停滯。
天上星光璀璨,水中星光搖曳,半空螢光閃爍。
船兒搖晃,時緩時急,一圈圈的水暈盪開,光華氤氳,若水天同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