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部分(3 / 4)

劉弗陵拿了本摺子給雲歌:“幫我讀摺子。”

雲歌提醒,“你手頭的那份還沒有批完。”

“一心可以二用,讀吧”

雲歌一字字、慢慢地讀著奏摺:“詩云煢煢在疚言成王喪畢思慕,意氣未能平也。蓋所以就文、武之業,崇大化之本也。臣又聞之師曰妃匹之際,生民之始,萬福之原。婚姻之禮正,然後品物遂而天命全。”

“雲歌,可以快一點,我能聽明白。

”劉弗陵一面書寫,一面道。

雲歌按照平日誦書的速度朗讀:“孔子論詩,以關雎為始,此綱紀之首,王教之端也。自上世已來,三代興廢,未有不由此者也。願陛下詳覽得失盛衰之效,以定大基,採有德,戒聲色,近嚴敬,遠技能。臣聞六經者,聖人所以統天地之心,著善惡之歸,明吉凶之分,通人道之正,使不悖於其本性者也。及論語孝經,聖人言行之要,宜究其意。臣又聞聖王之自為,動靜周旋,奉天承親,臨朝享臣,物有節文,以章人倫。蓋欽翼祗慄,事天之容也;溫恭敬遜,承親之禮也;正躬嚴恪,臨眾之儀也;嘉惠和說,饗下之顏也。舉錯動作,物遵其儀,故形為仁義,動為法則。今正月初,幸路寢,臨朝賀,置酒以饗萬方。傳曰君子慎始。願陛下留神動靜之節,使群下得望盛德休光,以立基楨,天下幸甚”

落款是“京兆尹雋不疑”。

雖說不甚介意,可雲歌心中還是幾分悵然,她在這些大臣的眼中,竟是禍亂聖君,有色無德的“妖妃”。

劉弗陵將手頭的摺子批完,拿過雲歌手中的摺子,掃了眼人名,

大筆一揮,筆下凝怒,潦草地塗抹了三個字:“朕敬納”將摺子扔到一邊。

看雲歌盯著摺子發呆,劉弗陵說:“雋不疑不是在說你。”

雲歌微笑:“妖妃就妖妃吧天下間只有美女才能做妖妃,也只有把君王迷得神魂顛倒的女子才配稱妖妃。我若兩樣都佔,有何不好”

劉弗陵道:“雋不疑為了不開罪霍光,這份奏摺明裡勸我不該沉溺於身邊女色,其實暗中勸誡我應該為了江山社稷,疏遠有霍氏血脈的皇后。”

雲歌這才真正釋然,笑道:“你們這些皇帝、大臣,說話都如猜謎,真夠勞神的”

劉弗陵又拿了兩份摺子,一份給雲歌,一份自己看。

他一心二用,只花了往日一半的工夫,奏摺就全部批完。

天色已黑,劉弗陵看著外面,緩緩說:“雲歌,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雲歌抿了抿唇,“你去吧”

劉弗陵眼中有歉然,握住了雲歌的手:“我會盡量早些回來。”

雲歌靠到了他懷裡,“沒有關係。既然是做戲,總要做得別人相信,不然白費了功夫。常常臨幸,卻次次不留宿,說不過去。”這個關頭,陵哥哥的精力絕不該再為應付霍光而費神。

劉弗陵靜靜抱著雲歌,很久後方放開了她。起身吩咐於安準備車輿去椒房殿。富裕和抹茶聽到,都偷眼瞅雲歌。只見雲歌低垂著頭,看不清楚神情。

 。。。  

第118章 花間淚,兩處沉吟各自知(1)

於安陪劉弗陵喬裝出宮看過民間大夫,也仔細篩選了幾位能信賴的太醫給劉弗陵看病,所有人診斷後,都非常肯定是胸痺。但對藥石針灸未起作用的解釋各異:有人判斷是有其他未被診斷出的病症,消減了針灸的作用;有人判斷是典籍中還未論述過的胸痺,前人的治療方法自然就不起作用。

張太醫本來還暗中懷疑過其他可能,可是所有能導致胸痺症狀的毒藥都必須透過飲食,進入五臟,毒損心竅,一旦毒發,立即斃命,可劉弗陵的胸痺卻是慢症。他又已經仔細檢查過劉弗陵的飲食,沒有發現任何疑點。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皇帝的所有飲食,都會有宦官先試毒,沒有任何宦官有中毒跡象。所以張太醫只能將自己的懷疑排除。

民間大夫不知道劉弗陵的身份,沒有顧忌,說出來的話讓雲歌越發的心寒,最後只能又把全部希望放到了張太醫身上。

劉弗陵十分配合張太醫的治療,表面上看來平靜如常,雲歌也是與以往一般。兩個人都將擔憂深深藏了起來,似乎一切真的正常。可是劉弗陵的心痛日漸加劇,以他的自制力都會控制不住,有時病發時,疼得整個身子都發抖。身體上的變化時刻提醒著雲歌和劉弗陵:不,一切都不正常。

一個晚上,兩人並肩同坐,在神明臺上看星星時,雲歌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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