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椒房宮的硃紅殿門緩緩合上;身前,只有黑漆漆、看不到一點光的漫長餘生。
紅色、喜慶、鼓樂,都消失,只有安靜的黑暗籠罩著她。
走出未央宮,站在宮橋上,雲歌停下了腳步。
前方,是離開長安的路;後面,是威嚴的大漢皇宮。
雲歌突然用力,將一直緊握在手中的繡鞋撕裂,上面的珍珠悄無聲息地落到水中。
雲歌看著兩手中各一半的繡鞋,平平伸出雙手,傾斜,繡鞋從手心滑落,隨流水而去。
雲歌再未回頭,直直向長安城外行去。
剛出城門未久。
孟珏牽馬而來,“雲歌。”
雲歌冷冷看了他一眼,從他身側走過。
孟珏牽著馬,沉默地走在雲歌身側。
行了許久,雲歌凝視著夜色深處,終於開口問道:“你來做什麼 ;”
“送你一程。”
雲歌不再說話。
長亭更短亭,孟珏竟是送了一程又一程。行出長安城老遠,他仍然沒有回去的意思。
雲歌道:“你回去吧回家的路,不會迷失。”
孟珏未說話,仍然陪著雲歌行路。
雲歌嘆氣,指了指前面直通天際的路,“你要陪我一直走下去嗎”又指了指身後的長安城,“你捨得那裡嗎”
孟珏沉默了一瞬,停住了腳步,“見到你三哥,代我向他問好。 ;”
雲歌詫異,“你認識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