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劉弗陵目光仍停留在螢火蟲消失的方向,身形絲毫未動。
於安明知道身後無人,可還是側耳聽了一下週圍的動靜。
往前爬了幾步,卻仍然在三步之外,“奴才聽說驃騎將軍上官安有過抱怨,說沒有年年都大赦天下的道理,自從始元四年陛下私自出了趟宮後,一到夏初就大赦天下,弄得政令難以推行。還說父親上官桀當年不該一時心軟就同意了陛下私自出宮,以至陛下回宮後老覺得刑罰過重,百姓太苦,還總是和霍光商議改革的事情。”
於安心內暗譏,一時心軟同意陛下出宮不過是當年他們幾個人暗中相鬥,陛下利用他們彼此的暗爭,撿了個便宜而已。
上官桀當年事事都順著陛下,縱容著陛下一切不合乎規矩的行為,一方面是想讓陛下和他更親近,把其他三位託孤大臣都比下去,另外一方面卻是想把陛下放縱成一個隨性無用、貪圖享樂的人。上官桀對陛下的無限溺愛中,藏著他日後的每一步棋,可惜他料錯了陛下。
“陛下,雖然有官員抱怨,可奴才聽聞,朝中新近舉薦的賢良卻很稱頌陛下的舉動,說犯罪的人多良民,也多是迫於生計無奈,雖然刑罰已經在減輕,可還是偏重。”
劉弗陵的目光投向了西邊的天空,沉默無語。
於安凝視著劉弗陵的背影,心內忐忑。
他越來越不知道陛下的所思所想。
陛下好像已經是一個沒有喜怒的人,沒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