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追兵,直向北部大漠逃逸而去。
本來蘭若雲應該隨著老弱殘兵躲藏起來,但是臻野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趁著黑夜同枝兒合謀,把他捆了起來扔到了雪橇上,大部隊繼續向前,在枝兒愁眉苦臉的表情下,臻野的鞭子愉快的抽打著蘭若雲的細皮嫩肉,慘烈的叫聲在寂靜的雪地裡撕心裂肺,直到荊文正實在看不下去,出來喝止,解開他身上繩子,蘭若雲的苦難才算中止。
臻野問他:“還敢不敢拿雪球丟我了?”
蘭若雲嘿嘿一笑,猛然抬起頭,一把將她從雪橇的駕駛位上掀了下去,口哨大力吹起。
大狗們知道換了和氣的主人,心中也憤恨臻野的殘暴不仁,遂撒腿狂奔,將臻野遠遠拋在後面,雪橇一陣風般衝過隊伍往原野裡逃竄,枝兒大喊著在雪橇裡東搖西晃,最後終於再次暈了過去。
臻野的大喊大罵漸漸不可聽聞。
土人的隊伍對臻野的野蠻行為似乎司空見慣,或者是心有餘悸,只要荊文正不出面,竟然沒有一個人敢來過問。
過了一會兒蘭若雲又跑了回來,枝兒也醒了,兩個人和十條狗大口喘著粗氣,狼狽異常。
臻野狂喜,將皮鞭在手上挽了個十字花,眼神中充滿了獵人捕獲獵物時的欣喜。
沒想到蘭若雲跑到隊伍前面大喊了一聲:“獸人從前面包圍過來了!”
“咚——”臻海一頭從馬上栽了下來,摔得七葷八素。
“他們怎麼能跑到前面去?”荊文正疑惑著問道。
“嘿,翼人是會飛的!”蘭若雲心中暗罵了一聲笨蛋,“前面顯然有獸人部隊駐守,只要翼人繞過我們去通知他們合圍,當然會陷入他們的包圍圈!”
樸自星把臻海拽到馬上,大聲道:“現在怎麼辦?”
荊文正詫異的看了眼蘭若雲,喃喃道:“這麼簡單的道理,我早該想到的,是我疏忽了!”
這句話卻沒說明該怎麼迎擊獸族的圍攻,等於是沒說。
“管他呢,我們殺過去,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了!”臻野放棄對蘭若雲的報復,抽出背上長劍,忽然又看了看枝兒,對蘭若雲說道:“枝兒不會駕駛雪橇,你帶著她趕緊逃跑!”
荊文正嘆了口氣,皺眉道:“也許我們可以從旁邊跑掉!”
他指著山體上的小路,那已經是馬匹難以行走的山路,而且大雪封山,到處都是山谷和陷石坑,尤其是在黑夜裡,想毫無損傷的穿進深山,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那裡沒有路,進去等於找死!”
樸當對這自己最重視的情敵一向嫉妒仇恨,此刻忍不住出言諷刺,不過大家也都知道他說的是實話。
“也不一定要進去啊!”蘭若雲撇著嘴說道,“仗總是要打的,一味的逃跑也不是辦法!”
幾個一起看向他,眼中都露出“他這是什麼意思”的神色,只有臻野讚許的看了他一眼,大聲道:“這懦夫終於說了句人話,大家不要怕,獸人沒什麼了不起,我們衝過去!”
“前面獸族部隊士兵不在少數,你要不想變成肉泥最好老實點!”蘭若雲壞壞的笑著說道。
臻野一皮鞭抽過來,蘭若雲笑著躲過去。
“大家只要靠到山腳,在山坡地下多挖陷坑,上面覆以白雪,在黑夜肯定讓獸人吃不完兜著走!”蘭若雲自信的說道。
“你是說,我們在這裡跟他們打一仗?”荊文正心中一驚,不確信的問道。
“只要大部分人頂住他們的進攻,派出一小部分人往山體上探路,開出一條安全通道,我們不就可以逃入深山了嗎?”蘭若雲說道。
“可是,我們就這麼點兒人,怎麼可能擋住獸人的大軍呢?”臻海有些害怕的問道。
“別聽這個笨蛋的,他知道什麼!”樸當也拿起皮鞭向蘭若雲抽來。
蘭若雲閃身躲開,笑道:“我指揮軍隊打仗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
“唰唰唰!”幾道目光一起向他看過來,不用說,當然是以荊文正為首的幾個土人首領。
蘭若雲一楞,心道:“我為什麼要這樣說?天,我到底是誰?”
“你這個自戀的傢伙,看我打爆你的頭,你以為你是戰神啊!”樸當縱馬向他追來。
臻野舉起長劍,攔在兩人中間,怒道:“別鬧了,聽荊大哥怎麼說!”眼角柔和的瞟向荊文正,在這個時候竟然規矩起來。
荊文正眉頭擰成了一個結兒,沉聲道:“看來只有這樣了,總比被圍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