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黃湖壁壘,經過歷代修建,終於成就天下第一關口,號稱“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雖然誇張了一些,但黃湖壁壘的重要軍事作用,也由此可見一斑。
尷尬的行軍路終於要走完,一路上,清影秀一群人對蘭若雲不理不睬,沒有給他任何好看的顏色。蘭若雲只好躲在自己的隊伍裡,拿那些江湖惡客撒氣──很顯然,這些人毫不受管制,一路上吵吵嚷嚷,抱怨著行軍的艱苦,更有些人早已經準備開溜,只是畏懼著身後的幾千名軍法處的執法者,被抓回來的逃兵幾乎全都是蘭若雲隊伍裡的人。這支民兵隊伍很不成氣候,人們都說有什麼樣的將領就有什麼樣計程車兵──也因此,那兩萬優秀的神弓營部隊就覺得自己特別委屈……
“瀟瀟,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再不過來的話──!”堂天威脅著向妹妹瞪著眼睛。
“要跟我斷絕兄妹之情是不是,虧你還說得出口,這一路上你都來多少次了,你是你,我是我,我的路我自己走,不管蘭大哥做了什麼,我都是和他站在一個路線上的!”堂瀟有些不耐煩,堅定的說道。
“我是你的親哥哥呀,你竟然──!”堂瀟眼圈有些紅的說道,心裡酸酸的。
“你要是不會武功,我當然也會保護你!”堂瀟歉意的看了看哥哥,還是站著沒動,隨手抽了身旁一個正在衝他色眯眯看著的黑衣無賴。
“我們堂家是有自己的原則的,你這樣是公然與父兄唱反調啊!”堂天大聲的勸導。
“父親同意我的做法,你怎麼老是不相信呢!”堂瀟生氣的說道。
“父親是被他氣病的,你讓我怎麼相信?”堂天越說越怒,縱馬過去就要拉住堂瀟。
“不信拉倒!”堂瀟嘟囔著,牽住馬頭躲了過去,向著遠處正在安撫士兵的蘭若雲馳去。堂天妄圖追上她,忽然她身後那些黑衣惡客幽靈般的圍了上來:“怎麼,想在我們的地頭上撒野?連我們老大你都敢欺負!”
堂天嘆息一聲,看著小妹遠去的背影,只好迴歸本隊,那些黑衣人知道惹他不得,也不難為他,要是換作另一個人,早揪下馬來一頓海扁了!
由於有步兵隊伍相隨,騎兵只好放慢速度,援軍整整走了三天半時間,這已經很了不得了,步兵們一路上幾乎都是跑步前進的,而且沒有什麼充裕的休息時間。
饒是如此,當第四天的中午,在逐漸接近黃湖山的同時,他們已經感覺到了不妙的情況。零星的逃兵從黃湖壁壘上潰逃下來,雖然都被軍法處截了下來,但這也預示著前線的情況危急。問那些逃兵時,他們只說黃湖壁壘形勢不妙,可能守不了多長時間了。逃兵只是微乎其微的數目,等待他們的,當然是將功贖罪或者戰後的牢獄生活──在這種情勢下,他們居然拋棄部隊自己跑回來,他們的行為絕對不可原諒。
可是,逃兵卻漸漸的多了起來,到了後來,竟然成群結隊的退了下來,而且大部分都帶著傷,顯見他們並不只是逃兵那麼簡單。
就在馬上快到黃湖壁壘的時候,已經聽見前面激烈的喊殺之聲,空氣中的血腥氣也漸漸可聞,尤其是神族衝鋒的號子聲和兵器的碰撞聲,證明著前線正進行著殊死搏鬥。
而蘭若雲所帶領的民兵隊伍,更是因為從來沒有上過戰場,此時嚇得整隻隊伍都發起抖來,連那些江湖惡客也停止了爭吵,臉上現出驚惶神色,雙手緊握武器,不安的準備接受自己的“第一次戰鬥”!
一小隊穿著特殊戰甲的隊伍迎著援軍跑了過來。
“是軍事學院的學生軍!”方更大喊了一聲,迎了上去,看見他們身上都有著可怕的傷口,很多人的鮮血還在往出竄著鮮血,卻無暇停下來整理。
“趕緊幫他們醫治!”清影秀見到這些渾身浴血的校友們,心裡一痛。
見到援軍到來,這些年輕的孩子再也撐不住了,紛紛落馬,很多人昏了過去,但大多數人都在叫喊著一個讓人心膽俱裂的聲音:黃湖,失守了──!
黃湖失守了!?
經過短暫的頭腦空白之後,清影秀果斷的下達全速前進命令,一接觸到戰爭,立刻讓這剛剛還在為兒女情場所困擾的女子精神一振,顯現出了天生的大將風度!毫不猶豫的與身邊將領部署著救援計畫,卻沒有聽到噩耗應該表示出來的沮喪──這也是良將與庸將的區別,良將只會想辦法彌補一時的失利而取得最後的勝利,而庸才卻只會埋天怨地,錯失良機!
當下,幾人商量,騎兵先行,步兵跑步隨後,救兵如救火。因為黃湖壁壘雖然失守,但黃湖兩山之間的通道也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