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不過,莫梵亞剛走,她還是再忍一晚上再開口吧。
回去將這件事告訴了蘇媽媽他們,蘇媽媽當然也很失望,樂樂更是嘟著嘴,半天都沒能哄好。
他不明白,為什麼爸爸一直那麼忙,連看他一次也來去匆匆的?
還是,爸爸不打算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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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瑞則和莫梵亞往海岸那邊走去,莫梵亞的飛機停在那邊,他們就像久別的朋友般,親切而又禮貌。
沙灘很柔軟,蘇瑞脫掉了鞋子,將涼鞋提在手裡,她穿著一件長長的連衣裙,肩上披著開衫,很溫婉的模樣。
莫梵亞則安靜地走在她身邊,他總是會時不時地扭頭去看她,蘇瑞卻只是專心致志地走著路,一副認真送人的模樣,眼見著就要到飛機停靠的地方了,蘇瑞的身體突然頓了頓,有點吃痛地“嗯”了一聲。
莫梵亞趕緊停住腳步,“怎麼了?”
“沒事沒事。”蘇瑞搖頭。
他根本沒管她的回答,已經彎下腰,伸手抬起她的腳。
她方才一直赤腳走在淺淺的沙灘上,這畢竟不是旅遊區,貝殼很多,那些被打碎的貝殼有時候鋒利如刀刃,蘇瑞便很不巧地踩上了其中一片,傷口不大,但是剛好傷到指縫裡,深深的一道口子,血已經滲了出來,想必很疼。
“真的沒事。”見莫梵亞蹙眉,就要伸手去拭傷口,蘇瑞將腳一縮,已經把腳收了回來。
剛剛赤腳踩過那麼多地方,她的腳髒死了,哪裡能心安理得弄髒他的手呢?
莫梵亞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然後轉過身,彎腰蹲在她的身前,“上來吧。”
蘇瑞怔怔地看著他。
“我揹你過去,機艙裡有藥水和拖鞋。你這樣子,根本不能走路。”他淡淡地解釋道。
非常自然而然的理由和提議。
蘇瑞下意識地拒絕道:“真的不用。”
她是來送人的,怎麼反而讓被送的人把自己背過去。這不是添亂嗎?
“上來。”他的聲音還是不高,但是強硬了起來。
蘇瑞幾乎懷疑,如果她再質疑退卻,他也許會生氣。
想了想,蘇瑞還是趴了上去,他站了起來,他的手穩穩地挽著她的膝蓋,蘇瑞只得抱著他的脖子,免得掉下去。她的臉靠著他的肩膀,莫梵亞氣息,乾淨而溫暖,他走得很穩,海面靜謐,風輕輕地掠過,她的身體貼在他的背上。
那一刻,他突然希望,這條海岸線,可以無邊無際地延伸下去,永遠永遠,都不要有盡頭。
然而所有的路都有盡頭,他們終於停在直升機前,飛行員從駕駛艙裡探出頭來,向莫梵亞無聲地打了聲招呼。
莫梵亞則揹著蘇瑞,徑直走進了艙內,他讓她在座位上坐好,然後低頭去找醫藥箱。
蘇瑞端端正正地坐在原地,當目光掃到駕駛艙的時候,她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會開飛機,想一想,又覺得太異想天開了。
她怎麼可能會開呢?
開車還差不多。
正自嘲著,莫梵亞已經是找到了藥水和繃帶,他重新彎腰,蹲在蘇瑞的面前,就要替她清洗傷口。
這一次,又被蘇瑞快一步躲開了,她把腳一縮,翹到了椅子上,不好意思道:“還是我來吧。”
他們現在可是離婚夫婦,這麼心安理得地享受著莫梵亞的照顧,蘇瑞怎麼想怎麼覺得適意不去啊。
莫梵亞手中一空,莫名覺得受傷。
受傷於她的客氣,她的生疏。
即便那個人已經不存在了,他還是不可以麼?
蘇瑞已經拿起莫梵亞遞來的毛巾,正要處理傷口,前面的飛行員突然問了一句,“什麼人?……”話音未落,便聽見一聲刺耳的槍響。
蘇瑞可以很肯定那是槍響,因為她……似乎聽見過。
莫梵亞臉色一變,幾乎想也未想地將她撲到在地。他的幅度太大,蘇瑞幾乎是從椅子上跌下來的,而莫梵亞的整個身體都趴在她身上,將她好好地護著。
她的頭撞了一下,有瞬間的暈眩,模糊中,從敞開的機艙門外,看見幾名拿長槍的男人,穿著迷彩服,戴著墨鏡,看不清臉。
莫梵亞的手已經摸到了外套下面的手槍,可是,稍作猶豫後,他還是將手放了下來。
這次的行蹤本來已屬隱秘,可是,居然還是被其他人發現了。他不能反抗,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