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被求婚的女人,仍然是全場的焦點。
蘇瑞噙著笑,讓自己隱身在不被注目的角落,耳側是音樂悠悠,漸漸的,變成了一個極熟悉的曲調,那曲saxphone。
男人走到面前,鞠躬,伸出一隻手,“可以嗎?”
她唇角輕揚,提著裙襬,也優雅地回了一禮,“榮幸之極。”
他的手環住她的腰,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舞步輕緩,燈光於是變成星光,腳下踩著的地方,是浩瀚的夜,最美麗的夜。
而她是那片夜裡最美麗的生靈,彷彿將生命全部綻放,讓這滿天星空全部黯然失色。
……
若是情未凍,請跟我,哼這幽幽的saxophome
於今晚柔柔的想我入夢中
……
I have a date with spr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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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的呼嘯聲劃破了長街。
李艾哭得樁全部花了,直到蘇瑞被送進了急診室,她才想起什麼,將紙條給他,說:“蘇瑞曾囑咐我,如果能再見到你,就把這個交給你。”
修長的手指接過紙條,開啟,卻是一段寫著極隨意的簡訊,隨意得就好像明天她就會打電話過來追問:“喂喂,看見我給你的留言了嗎?”
他很仔細地看完,然後將紙條折起來,說:“謝謝。”
手術室的燈在此時熄滅。
他抬頭看了一眼,卻並沒有走過去,而是徑直轉身,離開,與匆忙趕到的斯傑堪堪錯過,消失在沉凝的黑暗裡。
而那張紙條,李艾已經看過,她能背出裡面的每一個字。
“如果我先你而去,請幫我看所有我沒見過的風景,請幫我嚐遍這世上所有的美食,請幫我親吻每個可愛的人,請為我見證樂樂的成長,看著他畢業結婚生子,請活得比兩個我的年紀還要久。請記住那些永遠不會消弭的愛,因為存在,所以永恆。”
無論她在或者不在,忘記或者沒忘記,變亦或者沒變,愛始終在最開始的地方,用永恆的姿態,絕美傾城。
那是李艾最後一次見到斯冠群。
……
兩天後,莫梵亞趕來了。
他在上飛機的時候,接到了李艾的電話。
從機場走出來的時候,飛沙太大,沙粒迷住了他的眼,手插在風衣的兜裡,卻始終無法拿出來去揉眼睛,只是任由眼睛澀到發疼。
半空中,不知從哪裡飄出來的老歌,悠盪空曠,順著風,斷斷續續地飄了來。
……
你說吧,要我等多久
把一生給你,夠不夠?
背離了冥冥中的所有
離亂中,日月依舊
告訴我,你要去多久
用一生等你,夠不夠
驅散了征塵已是深秋
吹落山風、嘆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