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老遠。
蘇瑞吃了一驚,一面扶著傘,一面追了過去。
遠遠的,她看見被風力送得老遠的畫筒被一個陌生人撿了起來,然後,遞給了車裡面的乘客。
那個陌生人應該是司機吧。
蘇瑞大囧,又緊跑了幾步,等她走到那輛黑色的轎車前時,畫已經被重新遞了出來。
“抱歉,那是我的。”蘇瑞站在車頭,不好意思道。
想了想,她又用英語說了一遍。
那人卻笑了起來,用標準的普通話回答道:“我老闆說裡面的畫沒有打溼。請拿好。”
說著,那人將話筒畢恭畢敬地遞到蘇瑞手中。
蘇瑞鬆了口氣。
“老闆想問你,為什麼會畫這幅畫?這個景緻,好像並不是名山大川吧。”等蘇瑞將畫卷拿過去,那人又問了一句。
難得在巴黎看見一個說中文的,蘇瑞也對他有點親切,她很誠實地回答道:“並不是名山大川,只是因為……這個地方和一個人有關係。”
“很重要的人?”那人下意識地接過話問,問完後,才覺得自己唐突,趕緊閉上了嘴,“抱歉,這已經是你的隱私了。”
蘇瑞搖頭笑笑,“沒關係。”
可是,那個問題,她沒有回答。
“那麼,謝謝你幫我撿起來,還有,……”蘇瑞朝車窗搖了搖手,“也謝謝你。”
那個始終沒有露面的“老闆”。
黑色的雨幕下,雨刷在不停的左右搖擺著,透過並不透明的玻璃,她看不清裡面的人,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端坐在後車座裡。
在蘇瑞的後面,莫家的司機已經開車追了過來,蘇瑞沒有再久留,她轉過身,朝自己的車跑了去。
只是在轉身之後,她還是忍不住,若有所動的回過頭,遙遙地望了一眼。
那輛車還停在那裡,安靜,肅穆,……莫名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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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梵亞將蘇瑞送出了門,過了一會,還是不放心,又給她打了個電話,聽聞蘇瑞說已經在車上,就要到了,這才沒有多說。
Alex與外公的第七盤宣告結束,這一次,雖然還是Alex贏,不過,外公只輸了半個子,而且後半局異常兇險,差點就要反敗為勝了。
棋子還沒撤完,上官老頭又開始興致勃勃地準備第八盤了,莫梵亞見Alex的臉上露出疲態,趕緊上前攔住外公道:“好了,留著下次吧。別把何先生嚇得以後都不敢上門了。”
上官老頭當即巴巴地問,“你還會再來吧。”
他是真的喜歡Alex,這個小夥子非常合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