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蘇瑞護短也好,自欺欺人也好,在她心中,樂樂肯定是不會出事的,當然會幸福快樂,長長久久,那些不好的猜測,她是說都不準別人說的!
所以,因為上官雅芯的那些話,蘇瑞的胸口好像被堵住了一樣,莫名沉重而煩悶。
不過,她同樣讀出了另一個訊息。
外公最近的身體似乎不好,而且,還是與之前的手術有關。
她和莫梵亞一直以來,都對心臟移植都保持著樂觀,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因為外公上官老頭的健康矍鑠。如果外公出了什麼事情,對蘇瑞而言,同樣是一個打擊,好像所有構建信心的支柱轟然倒塌了一根。
她站在茶水間裡面,看著上官雅芯她們走遠,才緩緩地走出來,她本來打算直接推門進去,因為莫梵亞還沒有出來,仍然在會議室。
可是,再一次走到會議室的門口,蘇瑞才發現莫梵亞正在通電話。
她無意去聽他電話的內容,正想繼續在外面不遠處的過道上等會,莫梵亞話語裡的一個詞卻讓她定在了原地。
斯傑。
斯傑,正是她來找他的全部原因。
她聽見莫梵亞對電話那頭的人說,“我只是想知道,密祜王孫到底與什麼人接觸過,為什麼回去抓斯傑?……你認為斯傑就能制約他嗎?別忘了,當初斯傑也是被他利用後丟棄的棋子,……他不會為斯傑交出王孫的。……嗯,把王孫的畫像傳真一份過來吧,對,傳到我辦公室的傳真機。是時候一睹真面目了,值得密祜那些人用這麼大代價追捕的人,到底是什麼樣子。”
蘇瑞往後退了一步,她退到了走廊上。
會議室裡,莫梵亞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大步走了出來。
他拉開門,抬頭,便看見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蘇瑞。
“蘇瑞?你什麼時候來的?”莫梵亞的反應當然是驚喜,她肯主動來找他,便是接受了他想重新開始的請求麼?
不過,驚喜之後,未嘗不是擔憂。
不知道上官雅芯她們找來的事情,蘇瑞知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了,一定又會覺得壓力。這段時間,她身上的壓力其實不比他少。
讓蕭蕭搬出去,本是希望,他能讓她釋懷,當然,也是他給她的交代。
“……剛剛。”蘇瑞猶豫了一下,卻言不由衷地吐出了兩個字。
說完後,蘇瑞便後悔了。
明明說好不再有秘密,明明答應了,要互相坦誠,為什麼在他為她的時候,卻不由自主地選擇了說謊了?
大概,她還沒從震驚裡緩過神來吧?
也或者,在他推門而出的時候,蘇瑞看著他,突然又有一種恍如他是陌生人般的心悸。
人和人之間,再怎麼努力,再怎麼親密,為什麼都會有一層無法穿透的隔膜,可以剎那陌生?
善變的生物啊。
莫梵亞看了她一眼,對“剛剛”兩字的真偽不置可否,他引身道:“先去我的辦公室坐會兒吧,我讓人泡茶。茶還是咖啡?”
“咖啡吧。”蘇瑞回答。
昨晚沒休息好,她今天一直感覺萎靡不振。
莫梵亞“哦”了一聲,兩人一起向辦公室走去,蘇瑞在走了幾步之後,終於在背後開口道:“其實,我來這裡有一會兒了。”
莫梵亞腳步未停,也並不覺得奇怪,他只是照例“嗯”了一聲。
“我看見了媽媽和蕭蕭,還有……”蘇瑞腳步收住,站定,“也聽到了你的電話,不是全部,一部分,關於斯傑的那部分,事實上,我就是為了斯傑的事情來找你的。”
不過,現在,已經不再需要什麼英國的朋友了。
她居然就這樣找到了始作俑者。
蘇瑞有點哭笑不得:她該怎麼向李艾解釋?
莫梵亞這次終於停了下來,事實上,他們已經停在了他的辦公室門口。
對蘇瑞的話,莫梵亞沒有馬上回答,他推開辦公室的門,自己側轉過身,面向著蘇瑞。
“我去泡咖啡,然後,我們好好地談一次,可以嗎?”
他看向她的目光是認真的,帶著隱憂的殷切,他對她的在乎根本不加掩飾,所以,她也想,認真地聽一聽他的解釋。
即使不能認可,至少她可以與他分享,或者爭論。
“嗯”她點點頭,依言走進了辦公室。
大家都心平氣和,從昨晚開始,都在嘗試著用心平氣和去解決所有的事情。
莫梵亞見她配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