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沒出息地被他的聲音“電”到了。
事實上,斯冠群全身上下,裡裡外外,全部都散發著驚人的電力,她只是一個普通女人而已,一個普通的正常的女人,又怎麼可能拒絕他?
“嗯。”聽到他的道歉,蘇瑞只能含糊地應一聲,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先起來吧。我去拿吹風筒。”斯冠群眸光深邃,小腹緊繃得幾乎讓他按捺不住,可是,如果在浴缸裡……
即使他再小心,也是會碰疼她的,畢竟,瓷磚太過冰冷與堅硬。而她現在已經是傷痕累累了。
蘇瑞沒料到他能突然打住,反而有點茫然。
“嗯。”她所能回應的,仍然只有這麼乖巧的一句話。
斯冠群苦笑。
其實,只要她此時表現得有一點不捨或者期待,他都不想停下來,可是蘇瑞實在太……安靜了。
也許她還沒做好準備,斯冠群想。
所以,他只能等,繼續等。等到她真的開始渴念他的那一刻。雖然忍得很辛苦,可如果對方是她,大概是值得的。
他直起身背對著她,花了很長時間才將被那個吻勾起的慾望全部壓制下去。他將已經溼透的襯衣拖了下來,隨手將椅背上的白色睡袍套在身上,繫好帶子,又用大毛巾擦了擦同樣溼漉漉的頭髮,然後在旁邊的矮櫃上拿下浴巾和吹風筒。
他伸手將蘇瑞從浴缸里拉起來,她還沒站穩,大大的浴巾已經包住了她的身體,房間的溫度雖然不低,可是溼著身體在外面呆很久,還是會感冒的。
他這個要將她抱回床上,蘇瑞趕緊擺手道:“我自己走過去吧。”
經過剛才的一番折騰,她好像已經重新恢復了力氣,多年來的習慣,還是讓她無法適應被另外一個無微不至的照顧到底是什麼感覺。
她總是會下意識地拒絕別人的照顧和幫助,因為蘇瑞很明白,這個世上並沒有白吃的午餐。任何援助,都是要付出代價的。身為一個單身的母親,或者,更直接地說,身為一位單身女性,保持獨立,也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手段。
所以,她的行為倒也沒針對斯冠群。
斯冠群卻更加強硬,他根本沒有理會她說什麼,還是不由分說地抱起她,徑直走向那張大大的圓床。
不得不說,他的力氣真的很大,總是能輕而易舉地抱起她,沒有一點負累的感覺。
蘇瑞微赧,但也不至於在他的懷裡怎麼掙扎,待坐回床上後,他伸手撓了撓她亂糟糟的溼發,道:“等一會,把頭髮吹乾後再睡。”
“我自己來……”蘇瑞又很沒出息地接了一句。
“坐好。”斯冠群直接無視了她的這句話,很淡然地下了命令。
蘇瑞吐吐舌頭,趕緊正襟危坐。
風筒運轉了起來,呼呼啦啦的風聲,很快在她的頭頂響起。他的手指修長而靈巧,穿梭在她的髮絲間,一縷一縷的,為她理直,先吹乾貼近頭髮的髮絲,然後是髮梢,然後是發中。在吹頭髮這一項上,看得出來,斯冠群還是沒有絲毫經驗,彷彿拿風筒的姿態都略顯得生硬。
可是他天生就是善於總結分析的人,所以,只要拿起吹風筒,便能知道步驟,漸漸的,也能掌握到訣竅。蘇瑞就這樣盤腿坐在床上,感受著也許是這個世上最頂級的服務。斯冠群親自伺候洗漱……傳出去,不知道多少人會跌破眼鏡。
蘇瑞漸漸發現,其實自己也是虛榮的,至少,在斯冠群為她做這些的時候,她確實覺得驕傲,心底暖烘烘的,如一隻驕傲的灰姑娘。
“好了。可以躺下來睡了。”
蘇瑞低下頭,用鼻音應著,可是低下頭,看著只過自己胸口那一片的大浴巾,頓時大汗。
難道讓她就這樣睡覺?
等會睡著後,翻幾個身,浴巾就會掉下來,那豈不是和裸睡差不多了?
一個人也就罷了,可現在在斯冠群的家裡。
“我不知道安雅平時將衣服放在哪裡。”斯冠群竟然也破天荒地為難了起來,想了想,他走下床,拉開客房右側牆上的內嵌衣櫃。那裡全是他的衣服,他的衣服實在太多,所以很多買了之後,便直接塞到了這裡,根本沒有來得及穿一次。
不過,式樣卻都是一模一樣的:白襯衣、白襯衣、白襯衣……除了衣領與釦子少許不同外,都是那種經典的款式。簡單、低調,剪裁優良。
“我的襯衣?”他轉頭詢問她。
“好。”蘇瑞點頭。
事實上,斯冠群的大襯衣,幾乎與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