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個玩音樂的大男孩,她不能帶著他去參加自己前夫的婚禮。
當然,他們並沒有看不起斯傑的意思,只是單純覺得他……如果是他,那麼,大概只有被羞辱的份。
好吧,李艾不得不承認,那個時候,確實考慮了太多家境和其他的因素。
她們自動地忽視了斯傑。
“在我知道這件事後。我才發覺,其實我沒有多少時間了,我要成為最好的,讓你不需要猶豫不需要顧及的,最好的男人。所以……我答應了安雅。”斯傑繼續說道。
李艾卻怔怔鬆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原來,這件事的促使原因,竟然是她。
她莫名地想起“禍水”這個詞,古時候,有許多為了女人問大動干戈的傳說與股市,從前李艾只覺得不屑並且不信,而且自己導致了這一切後,她突然發現,當一名禍水挺幸福。有人為你左右江山,乾坤反覆。這這樣的執著面前,她無法開口責怪。
只是伸出手,摸了摸斯傑光潔年輕,清秀帥氣的來年,李艾心中輕嘆,“算了,沒關係。”
算了,沒關係,她已經決定好了。
再嘗試一次吧,事不過三,第三次,她要傾盡自己的全部身心,來維護這個小男生了。
李艾終於將手機放了下去,律師行的門開啟,裡面已經坐滿了斯氏集團的股東,他們正要進行一次真正的交接,斯傑看了李艾一眼,李艾則握了握他的手,目送他走了進去。
大門緩緩地合上。
同時合上的,也許還有一個猝然完結的時代。
蘇瑞在與李艾通完電話後,只覺得茫然莫名,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或者,錯過了什麼,事情變得越來越多,越來越超常理,她所熟悉的世界,就這樣突然遠去。
她的愛情,她的朋友,她的生活,甚至於,她的家人……都將會有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
樂樂馬上就要出院,她必將食言,而且,這一次,大概連降就的可能性都沒有了。
用五年的時間,才能放下莫梵亞,那麼,還需要多長的時間,才能放下斯冠群?
況且,蘇瑞根本沒有打算放下他。
他只是離開了,但並不代表不在人世了,不是麼?
蘇瑞始終記得,在最後一則留言裡,斯冠群提到了非洲,也許,她可以去非洲找一找。沒有人會憑空消失的,只要他曾經走過,就會留下蛛絲馬跡,蘇瑞覺得自己會找到他,沒有任何理由,只要你相信能找到,終有一日,她就一定會如願。
然而,她離開了,樂樂和媽媽又怎麼樣了?
還有……莫梵亞,莫梵亞的隱疾,難道,就是,HIV嗎?
不然,蘇瑞想不到還有什麼其他理由,能讓蕭蕭主動放棄莫梵亞。
蘇瑞精疲力盡,她此時知道這個訊息,竟然只有麻木的感覺,她累得厲害,那種蔓延全身的疲倦和倦意,並不是因為身體的緣故,而是從心底發出來的倦意,蘇瑞覺得自己的就要垮掉了,有什麼東西在不停地堆積,要麼垮掉,要麼宣洩。
她沒有回醫院,樂樂的房間正中重新佈置,她必須回去看看進度,蘇媽媽也暫時住到了醫院,避開了裝修的時間,蘇瑞走出電梯,還沒有到門口,便發現門口還有一個人,一個蘇瑞絕對沒有意想到的人。
安雅。
竟然是安雅。
安雅的面前擺著一瓶紅酒,正坐在門口,背靠這牆壁,臉色殷紅,似乎已經喝了不少酒。
蘇瑞怔了怔。
安雅在蘇瑞面前的形象,一直是知性而內斂的,她極少失態,也從不允許自己的失誤,而現在,喝醉酒的安雅,只是一個美麗的女人,一件過意隨意的休閒服歪斜著,一條膝蓋伸直,一條膝蓋彎曲,手鬆松地打在彎曲的膝蓋上,在安雅看見蘇瑞的時候,她的臉上甚至沒有敵意,那種迷濛的醉意讓她顯得友好而柔軟。
“蘇瑞,蘇小姐。”安雅並沒有站起來,她的頭低著牆壁,顯然已經喝了不少。
蘇瑞於是走過去,看了看旁邊已經空掉的兩瓶紅酒,然後,蹲下來,平視著安雅。
“發生了什麼事?”
她與安雅實在沒什麼交情,即便有交情,只怕也是故意,蘇瑞實在想不到,安雅能有什麼主動找她的理由,除非是出了什麼事情。
安雅微微抬眸,醉眼惺忪的模樣乖巧動人。
蘇瑞都忍不住心中一動。
安雅一直表現得像一個真正的職場女性,彷彿很能幹,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