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看到,莫梵亞,我求你了,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即便他今晚救了她,蘇瑞還是沒辦法感激,她只覺得悲哀,看到莫梵亞,她便被一種濃重的悲哀所侵襲,她的鐘情,她的初夜,她的五年,她的樂樂,她的一生一世的愛戀和一生一世的遺憾。全部在這個男人身上!可是這個男人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總是用這麼無辜地姿態出現在她面前,即便他已經將別人的人生毀得一團糟,他還是那麼幹淨,還是那樣毫無知覺!
她漸漸連悲哀的感情都沒有了,累了,真的太累太累了。
所以,算她求他,莫梵亞,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了,不要再將她扯入他的生命裡,又把她遍體鱗傷地扔出來了。
這次的事情,蕭蕭的事情……蘇瑞不想再追究。
如果她欠了蕭蕭,現在,她還了!
從此以後,兩不相欠。
莫梵亞沒料到蘇瑞會衝口說出這句話,他先是一怔,隨後又鬱結了起來,“你到底有多討厭我,如果你真的那麼不喜歡我,為什麼你也要一次次出現在我面前?”
“我就是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蘇瑞將身體蜷得更緊,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再次如潰堤般湧了出來,她不住地重複著這句話,好像要將這三個字印入骨髓似的。
莫梵亞臉都氣綠了,他沒有再和她無理取鬧下去,在蘇瑞叫著討厭他的時候,他反而彎下腰,不由分說地將蘇瑞打橫抱了起來,“我送你去醫院!”
“別碰我!”蘇瑞也有點歇斯底里,這樣的尖叫讓莫梵亞沒敢繼續妄動,只是抱著她,仍然半蹲在地上,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了,更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她簡直要把他逼瘋了,一次又一次,她總能把他氣到發狂。
兩人就這樣沉默而倔強地僵持著,直到……鐵門再次被人推開。
一個人走了進來。
身形高大,步履很穩,每一步都宛如精準算計後的從容。
那個人停在了莫梵亞的身後,“阿亞。”他很自然地叫著自己的世侄。
莫梵亞猛然回答:斯冠群。
來人果然是斯冠群。
他有點沒反應過來,半天才回應了一句,“斯叔?”
斯冠群眉眼深邃,眼光很快挪到了正倚在莫梵亞懷裡的蘇瑞身上,看著蘇瑞的模樣,他大抵已經猜到了什麼,當然,斯冠群什麼都沒問。
“把她交給我吧。”他也彎下腰,從莫梵亞手中,看似淡然,其實異常強硬地將蘇瑞接了過來。莫梵亞甚至沒有反駁的空間,手臂已經空了,蘇瑞將頭埋進斯冠群的胸口裡,顯得那麼柔弱無助。
可是,她沒有抗拒他,她甚至是依賴他的,莫梵亞很少見到蘇瑞這樣放鬆的樣子,剛才的蘇瑞,便好像一隻長滿刺的刺蝟,全身束著尖利的刺,說不得碰不得,而現在,她就像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就好像被家長保護著的女學生一樣。
這種差異,讓莫梵亞心口生刺,刺變得越來越粗,越來越尖利。
蘇瑞和斯冠群,到底是什麼關係?!
莫梵亞猛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你和蕭蕭的婚禮,我會和蘇瑞一起參加的,今天太晚了,阿亞,你先回去吧。”不等莫梵亞開口,斯冠群已經淡然地用一句結束語將他堵了回去。
莫梵亞有點茫然地望著他,終於還是將那句疑問衝了出來,“斯叔,蘇瑞她……你們……”
“她是我的女朋友,剛才謝謝你的照顧。我會記住這份情。”斯冠群的表情還是說不出的從容與淡定,他將蘇瑞身上的西裝取了下來,遞還給莫梵亞,然後,單手脫下自己的,將懷中那個沉默的小女人嚴嚴實實地裹好。
然後,他向莫梵亞點了點頭,徑直離開了。
只剩下莫梵亞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天台上,冷月無聲,晚風清涼,他滿心茫然,五味雜陳的感覺,連自己都分辨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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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冠群抱著蘇瑞進了電梯,一路上,蘇瑞都沒有說話,她只是異常乖巧地貼著他的胸口,斯冠群身上的味道與莫梵亞很不一樣,莫梵亞的感覺,便如剛才披在她身上的西裝一樣,乾淨,清爽,帶著一點點古龍水的味道。
斯冠群大概是抽菸的緣故,身上有種淡淡的煙味,但不至於到反感的地步,甚至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