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不是從你口中那個貧民窟裡出來的。不然,上次犯事,為什麼會那麼容易擺平?你應該知道,上次我們打的人,可是部長的兒子。——這樣都可以毫髮無損地放出來,我早就覺得奇怪了。”
(八十五)愛與性的因果(11)
蘇瑞本來想推門進去,聞言,反而猶豫了。
那是他們樂隊內部的事情,她一個外人,如果無端端地插嘴,也許反而將事情攪黃。
念及此,蘇瑞只得繼續站在門口,先聽聽情況再說。
果不其然,那個人的話音一落,斯傑沉默了。
倒是鍵盤手凜子在旁邊調解道:“秀一,斯傑到底是什麼身份,其實和我們沒多大關係,大家能在一起,就是因為喜歡做音樂。他是什麼出身,礙著我們什麼事了?”
他口中的那個秀一,應該就是那名主唱。
不過,這個名字怎麼那麼……日化?難道是混血兒,或者,原本就是日…本人?
蘇瑞有點不太確定了。
“當然不礙事,事實上,上次如果不是斯傑背後的人幫我們把那個狗…屁部長擺平,也許我們早就在拘留所被人弄死了。可是——他有這個後盾,可以去玩什麼純粹的音樂,我們卻不可以。我們要養家餬口,要出人頭地,我不想一輩子給這些完全不懂音樂的千金大小姐大少爺們表演。我希望有更多人聽到我的聲音,這個要求,到底算不算過分?”秀一說話的聲音其實也很好聽,但又覺得有那麼點咄咄逼人。
“話雖如此……”凜子有點啞言。
他也知道,以秀一的天分,玩這種地下小樂隊,確實委屈他了。
“好了,都別說了。秀一,如果你執意要去和那家經紀公司簽約,我們不會攔著你。你的聲音條件很好,外形也好,如果往偶像歌手發展,會有很大的前途。作為兄弟,我們不能擋你的前途。不過,人各有志,你不能因為斯傑的出身而責難他,當然,更不能代我們來決定。斯傑,你放心。同意簽約的人只有秀一一個人而已。我決計不會妥協。”這番話,出自鼓手毛毛的口。
眾人沉默。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拆夥?”秀一終於點破道。
“不是拆夥,是你離開我們。我和斯傑一定不會放棄,凜子,你呢,你留下來,還是跟秀一走?”毛毛轉頭又去問鍵盤手凜子。
凜子惶然,“何必要鬧成這樣,大家一起走到現在……”
“行了,道不同不相為謀。就算不在一起了。以後見面,還是兄弟。你現在只需要回答我,是想跟著秀一出名發財,還是和我、和斯傑一起,繼續為每月的房租奔波。無論你做什麼選擇,我們都不會說什麼。剛才說了,以後永遠還是兄弟。”毛毛的話鏗鏘有力,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的意思。
蘇瑞在外面聽得汗涔涔:都要演出了,他們卻在鬧內訌。她可是連備用樂隊都推掉了。這可怎麼辦?
不過,如此看來,似乎這隻樂隊真正的老大哥,是這位毛毛同學。嘖嘖,真看不出來。
又是一陣耐人的沉默。
蘇瑞覺得自己有必要去幹涉一下,至少要安撫他們:就算真的討論人生理想什麼的,也請在宴會結束後再討論吧。
(八十六)愛與性的因果(12)
蘇瑞覺得自己有必要去幹涉一下,至少要安撫他們:就算真的討論人生理想什麼的,也請在宴會結束後再討論吧。
她在其位謀其職,就算不想幹這個秘書了,最後一個任務,還是希望能圓滿成功。
不過,就在蘇瑞準備推門進去的時候,她聽見了凜子的回答。
“我留下來。秀一,抱歉。”
秀一沉默以對,然後,一言不發地轉過身,拉開房門,便要離開。
蘇瑞與他撞了一個正著,他們抬起頭,看著對方,面面相覷。
然後,秀一將頭一低,擦過蘇瑞的身側,快步向走廊的盡頭、也是樓梯口的方向走了去。轉眼就沒了蹤影。
蘇瑞簡直連想吐血的心都有了。
“他……他……他不會就這麼走了吧?”她指著秀一消失的背影,這樣問斯傑。
斯傑抱歉地看著她,“對不起,大嬸,我也沒想到會弄成這樣……”
“大嬸你個頭!沒有主唱怎麼表演啊。”蘇瑞氣惱,心中暗自腹誹:果然是嘴上無毛,辦事不牢。氣死她了。
斯傑仍然只是抱歉地看著她。
事實上,秀一的單飛,對他們的影響也很大。其他三人此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