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你拖下水,真的很對不起你。”李艾歉意地對斯傑說。
斯傑卻反而一副很開心的樣子,完全沒有一點危機感,“其實,說真的,我現在很感謝商天南,如果沒有他,我怎麼會有那麼好的追求機會?”
先是提供機會,讓他一吻芳澤,現在,又將他們關在一起,朝夕相處七天,商天南這樣為他製造機會,斯傑兼職要將他視為恩人了。
李艾聞言一囧。卻沒有說什麼。
他們還是被那些人帶走了,小巴在夜晚的大道里馳騁許久,終於停在了一間大而破敗的倉庫前,那些人將李艾他們推下來,開啟倉庫大門,讓他們進去。迎面撲來一陣封閉已久的黴味,還有煙塵厚重的嗆鼻的刺激感,這個倉庫以前是堆放麵粉的,又閒置了很久,裡面的空氣可想而知。
“就在這裡呆上一週吧,等過段時間,我們自然會有人放你們,不過,事先警告你們,不要耍花招,如果你們想逃跑,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將他們帶來的那些人又惡狠狠地交代了句。
李艾沒有言語,她站在門口,打量著裡面的環境:水泥地板,角落裡堆放著一些已經廢棄的麻袋,中間擺放一些事物和水。另一側,甚至還放了一個簡易的馬桶。
他們倒是考慮周全。
她幾乎想笑了。
見兩人的態度都算不錯,那些人也沒有難為他們,而是結伴著退了出去,大門被哐噹一聲合上了,外面落了鎖,是那種粗粗的鐵鏈,想將它硬撬開是不可能的了。
待那些人走遠後,斯傑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除了屋頂那一塊小氣窗外,這間倉庫的密封措施簡直好得出奇。門那邊同樣無從下手,他們果然是困住了。
“別浪費精力了,先坐一會吧。”李艾見斯傑圍著倉庫,轉了一圈又一圈,忍不住在旁邊招呼道。
斯傑這才回到李艾身邊,挨著她坐了下來。
李艾還是穿著晚會時的那一件銀色的長裙,典雅徑直的妝容,與此時的環境格格不入。斯傑想了想,將自己的灰色外套脫下來,墊在了地上,“你別坐那裡,坐這裡吧。”
李艾此時坐著的東西,是一個破破爛爛的粗麻袋。
“沒關係,要在這裡呆上整整一週,遲早是要弄髒的。”李艾懶得挪,只是在那裡提醒他,“還是別把外套糟蹋了,晚上可能會很冷。”
今晚還好,尚能應付,可是這個季節的氣候,本就多變如小孩子的臉,萬一下場雨,或者起一場風。溫度便會下降到令人咋舌的地方。
而這個倉庫,可沒有任何能夠取暖的東西。
斯傑想了想,將衣服從地上拿起來,抖掉上面沾著的灰,然後小心地為李艾披上。
她的禮服是露肩的,此時露在外面的肌膚已經浮起了一層寒慄。
李艾也沒有推卻,她伸手捏住外套的袖子,低著頭,微笑著,“謝謝。”
“不用客氣,男生照顧女生,是應該的。”斯傑很紳士地回答。
李艾的笑容更大,“這裡哪有女生,只有一個婦女而已。”
還是一個失婚的婦女。
更準確地說,是一個失婚的、還被前夫抓起來的倒黴失婚婦女。李艾覺得自己從未像此時這樣狼狽過。
即便是上一個男友,固然為了所謂的前途,將她不明不白地拋棄了,可是,好歹他沒有做出傷害她身體的事情。
她的眼光果然夠可以的,跟過的男人,一個比一個渣。
“在我看來,笑著的女人都是女生,生氣的女人都是婦女。”斯傑笑嘻嘻地混淆著概念,很自然地與李艾攀談了起來,“反正我們閒著也閒著,這七天時間,既不能出去,也不能上網或者打牌,看來,只能聊天了。”
李艾將頭擱在膝蓋上,臉微微側向斯傑那邊,她沒有回答,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對聊天這個建議興致缺缺。
也難怪,李艾現在自怨自艾都來不及,怎麼會有聊天的興趣?
可是,斯傑卻彷彿看不透她的心思似的,仍然在旁邊自顧自地說著話。
“說起來,我們還沒有好好地自我介紹吧,既然大家要成為室友了,能不能先允許我先介紹介紹自己。”他學著李艾,也抱著膝蓋,看著前面,面上帶笑,“我的名字叫斯傑,據說,這個名字是我父親起的,不過,我沒見過他,因為他在我出生前便去世了。小時候,我和媽媽一起生活在美國的貧民窟,她在一間華人的黑工廠裡做女工。”
李艾似乎終於被他的話所吸引,目光已經移到了斯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