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喝止翠翠,“吵什麼!越來越沒有規矩了,有什麼話還不快說!”
翠翠等內院的丫鬟們都是由金吉管著的,金吉對她們也頗為和善,此時見他這樣板起臉來厲聲呵斥,翠翠不由得心中一縮,低聲道,“側妃娘娘說,知道王爺快要出征了,她有話想對王爺說,請王爺務必過去一趟。”
霍寒壁頓了頓,對金吉揮揮手,示意他先下去,自己則轉了方向向著漣水院走去。
霍寒壁來到漣水院,蘇展兒已經早門口等著了,一見到他,臉上頓時笑了開來,快步應了上來,親親熱熱的攬住霍寒壁的手臂,“王爺,你回府啦!”
一邊與霍寒壁往房內走去,蘇展兒一邊回頭笑著吩咐翠翠,“快去準備晚飯,王爺累了一天了,咱們早些用飯。”
翠翠應聲而下,蘇展兒扶著霍寒壁在椅子上坐下來,“王爺昨天一晚上都沒有回來,妾身十分擔心……”
“側妃找本王來,可是有什麼事情?後日出征,本王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側妃還是有話直說吧。”霍寒壁疲倦的揉了揉眉心,耐著性子放柔聲音說道。
蘇展兒聞言,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的散去,雙手也慢慢的鬆開了,一雙眼睛淚汪汪的看著霍寒壁,委屈的低聲道,“王爺……是不是嫌棄展兒了?”
霍寒壁見她這樣一幅生怕被人拋棄的可憐樣子,長嘆了口氣,強打起精神來笑道,“你想多了,沒有的事,本王今日只是累了。”
蘇展兒見霍寒壁的確是神色疲倦,並不像自己想的那個樣子,也就放了心,乖順的點點頭,從懷裡掏出一個還帶著溫度的荷包,羞答答的看了霍寒壁一眼,抿唇笑了笑,將荷包遞給他,“王爺,妾身知道您後日就要出征了,這一走,妾身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與您見面……這是妾身親手繡的荷包,裡面裝著安神的香料,請王爺帶在身邊,一方面,可以讓王爺疲倦的時候能夠清氣安神,好好休息,另一方面,王爺帶著荷包,就像是展兒陪在您身邊一樣,展兒雖然人在王府,但卻是對王爺日日思念,希望王爺不要忘懷。”
霍寒壁接過荷包,拿在手裡摩挲著,鴛鴦戲水,繡的十分精緻。
看著蘇展兒羞澀的神態,再看看手上還帶著溫度的荷包,其含義不言而喻,霍寒壁忽然有些坐不下去,猛地站起來,“本王想起來,還有些事情等著處理,側妃自己用飯吧!”說著,抬腳便要往外走。
“哎,王爺——”蘇展兒乍不妨霍寒壁突然就說要走,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忙追上去,“這荷包——”
霍寒壁看了看手中的荷包,鄭重的塞進了懷裡,說道,“側妃放心,本王一定隨身攜帶。”
蘇展兒這才放心的展顏而笑。
霍寒壁回到錦繡園,剛進大門就看到房間裡燈火明亮,但卻沒有什麼聲音,在這漸漸暗下來的天色裡十分靜謐。
霍寒壁突然不想進門,就在院子裡站著,倚著院中的大榕樹,拿出蘇展兒送給自己的荷包摩挲起來。
他雖然娶了蘇展兒為側妃,那不過是因為蘇展兒祖父的遺言,蘇展兒無依無靠,自己沒有別的辦法,沒想到蘇展兒竟然對自己有了感情。
雖然這是自己一早就預料到的事情,可是,事情真正的發生了,自己還是覺得心中有些難受。
自己心裡已經有了汐兒,是不可能回應蘇展兒的感情了……
“王爺?您怎麼在這裡站著呀?”雲歌出門來潑水,一眼就看到了霍寒壁,笑道,“嚇了奴婢一跳呢,夜裡風大,王爺還是進屋來吧。”
霍寒壁低頭笑了笑,將荷包放進懷裡,抬腳往房中走去。
霍明輝也在,坐在桌子旁邊與初淺汐一起吃飯。初淺汐早就已經吃完了,他還在自己拿著個大勺子趴在桌子上喝著魚湯。
初淺汐抬頭看見霍寒壁,有些疑惑,“你怎麼過來了?”
霍寒壁對初淺汐這話有些不高興,在椅子上坐下來,疲倦的揉著眉心,冷道,“怎麼,本王不能來?”
雲歌剛要說話,初淺汐給她遞了個眼色,自己起身走了過去,輕聲問道,“累了?”
霍寒壁點點頭,就感覺一雙柔軟的手撫上了自己的太陽穴,力道適中的輕輕揉捏起來。霍寒壁將身子的重量全部倚靠在初淺汐身上,放鬆的嘆了口氣。
初淺汐輕笑一聲,低頭看著他,“用飯了沒有?”
見霍寒壁閉著眼睛搖頭,初淺汐又看了一眼依舊在抱著大碗喝魚湯的霍明輝,笑著吩咐雲歌再去弄些飯菜來,對霍寒壁說道,“我還以為你在你的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