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終於剋制不住,哽咽痛哭起來。
他替她戴戒指……他竟然替劉鬱薇戴婚戒!
想起那親暱的畫面,就像一把尖銳的利器,狠狠戳剌著她的心。
原來在他心底的人是劉鬱薇,不是她……不是她!
她萬萬沒想到,他竟會腳踏兩條船,明明說愛她,卻又與劉鬱薇去挑婚戒,她竟被人如此利用。
司機將車開回程家,程悠悠的淚水已經流乾了,她紅腫著雙眼下車,遊魂般走進客廳裡。
程天義見到女兒回來很開心。
“悠悠,你回來啦,你晚餐沒吃多少東西,爸爸請張嬸替你準備宵夜──咦,怎麼了,你哭啦?”
他發現女兒眼睛腫得像核桃,頓時心疼不已。
“是誰惹你哭了?是不是於楷倫那個混小子?”
沒想到於秸倫這傢伙竟然讓女兒哭紅了雙眼,程天義氣得想衝出去找人,先痛打他一頓再說。
“爸,我沒事的。關於他的事,我不想再多提,您以後也別再問了好嗎?”程悠悠忍住悲痛,哽咽地央求。
“好好,爸爸以後都不提了。”程天義連聲應允,但還不忘替呂治彥牽線。“明天等你心情好一點,我讓治彥來家裡看你好不好?有人陪你聊聊,心情總是會好一些。”
“隨便,都可以。”程悠悠唇色蒼白,毫無生氣,只想快點躲起來獨自舔舐傷口。“我可以回房休息了嗎?”
“啊,好好好,你趕快上去休息,睡飽一點,趕快恢復元氣。”
“嗯,那我先上去了。”程悠悠幽然轉身,拖著沉重的步伐上樓。
程天義望著女兒的背影,真是心疼死了。
哼!那臭小子膽敢讓他的寶貝女兒傷心,他絕對不會輕饒!
數週後
“悠悠!”於楷倫守在程宅門前,一見到程悠悠坐著高階轎車外出,立刻衝上前拍打車窗,大聲喊她。
“楷倫大哥……”
程悠悠見到他,眼眶迅速一紅,連心都在顫抖。
“需要請司機停車,讓你們談談嗎?”前來接她外出用餐的呂治彥望著她,忍住嫉妒,禮貌地詢問。
程悠悠掃了眼窗外,咬咬唇,別開了頭。“不用了,走吧!”
她當然很想下車見他,但是見了又如何?他不是要和鬱薇姐結婚了?只怕他又是來欺騙她的吧!
黑色轎車快速開走了,於楷倫正想追過去,忽然程天義走出來叫住他。
“於楷倫!”他冷冷地道:“你不要再騷擾悠悠,你的真面目,她已經認清楚了!”
我的真面目?我有什麼真面目呢?
他唯一的一張真面目,就是深愛著她的面孔,他們為什麼都不明白?
“義父,您為什麼不讓悠悠見我?為什麼不肯答應讓我們在一起?難道家世地位對您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於楷倫哀傷地問。
令他難以接受的是,義父的反對不是因為他個人品格不好,或是學識不足、努力不夠,而是他無論如何努力都嫵法改變的家世。
如果是他個人的問題,他可以改,也可以努力,但家世的高低與否,則完全是與生俱來,全憑出生時的運氣,根本不是他的錯。
這種天生的差異,他也無力改變,這對他公平嗎?
見他神魂落魄,容顏憔悴,程天義有片刻心軟了。
畢竟是自己一手提拔出來的義子,要說完全沒情分,也是不可能的。然而想到他表面裝得清高,背地裡卻打著那樣的鬼主意,他不覺又憤慨起來。
他的卑鄙念頭已經讓他們給識破了,他非但不感到羞愧,還敢上門來喊委屈裝可憐?真是可惡至極!
於是程天義一咬牙,狠毒地道:“沒錯!在我的眼中,你永遠不夠格成為我的女婿,一個窮人出身的平民百姓,也妄想來高攀我的掌上明珠,真是不自量力!我勸你少作白日夢,安安分分到高雄的工廠去,將來還會有機會再往上升遷。”
“不!我不離開臺北,我絕不離開悠悠。”於楷倫寧可失去一切,也不願放棄心愛的女人。
“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好,那你就離程家遠一點,永遠別靠近一步!”程天義恨恨地道。
“義父!我真的愛悠悠,我愛她很久很久了,打從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深深愛著她了,若不是您一直反對,我不需要隱藏這麼多年。”
聽到這番愛的告白,程天義臉色更加難看。
原來他對悠悠早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