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一個年青男子從門裡衝出來,厲聲道:“不準撿!”
我看向那滿臉怒容的男子,臉色一僵,那男人竟是我多日前在茶樓裡見過的那個滿嘴禮義道德,把我貶得一無是處的青衣書生。
安大娘不理那死書生的叫囂,繼續撿東西。那死書生怒眉一挑,衝上去把安大娘正在拾的點心盒子一把拂到地上,彷彿跟那盒子有深仇大恨似的,幾腳就把盒子踩了向稀巴爛,猶不解恨,又挨個地踩起那些滾落在地上的點心來。安大娘呆呆地看著他糟蹋東西,眼淚默默地掉下來。
我看不下去了,從毛驢車上跳下來,譏諷道:“這東西好好的,又沒惹你,何苦拿它們出氣,就算你拿它們出氣,它們也不知道,還不是氣壞自個兒?”
兩人這才注意到我們,那死書生不認識我,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寒聲道:“關你什麼事?”
“是沒我什麼事兒。”我也沒好氣地道,“不過看到你欺負我認識的人,就關我的事兒了。”
安大娘趕緊站起來,對我勉強地笑了笑:“葉姑娘,讓你見笑了,我們沒什麼事的。這是小兒遠兮。”
這死書生是安大娘的兒子?我瞪大了眼。安大娘多大年紀生的兒子啊?我的目光輪番在兩人身上打量,只見安大娘穿的衣裙打了好幾個補丁,這男人的衣衫雖然不華貴,卻也周整,雙手白白嫩嫩,看起來像小戶人家的少爺。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