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閃發光,陸璃之又拿紙巾給他擦汗,看見車的儲物櫃裡放著幾瓶藥,陸璃之停下車仔細看了看,都是治胃病的,她想這應該是他平時備用的胃藥,便下車去附近商店買了水和食物,她自己也沒吃多少,反而灌了不少酒,一下車風一吹就忍不住吐了,這滋味難受極了,她漱了幾口水才重新上車。
陸璃之把水瓶蓋扭開,然後傾身扶起阮承初,他似乎能夠感覺到,並且十分抗拒別人的觸碰,陸璃之被他推了好幾次,沒有辦法,陸璃之只好輕輕拍了拍他的臉,試圖讓他恢復清醒,好在有了作用,阮承初幾次掀開了眼皮,雖然視線還是模糊的,但是意識還是有的,陸璃之輕聲說道,“阮總阮總。。。。。。”
阮承初慢慢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陸璃之因醉酒而通紅的臉龐,她注視著他,阮承初認出是陸璃之,虛弱地伸手抓住陸璃之的手腕,氣若游絲地問道,“這是在哪裡?”
“在您的車上,您剛才昏迷了,我在車上發現了您的藥,你快吃了吧,”陸璃之解釋道。
阮承初撐起身體,然後仰頭就把藥吞了下去,陸璃之觀察到這些藥瓶的藥已經沒剩多少了,他應該經常服用。不多會兒,藥效便起了作用,阮承初感覺好很多了,又問陸璃之,“現在幾點了?”
陸璃之看了看手錶,“已經十點了。”
“你先開車回家,”阮承初吩咐道,看見車座上的食物,愣了一下,“你剛才沒吃東西?”
“吃了一點,買給你的,吃完藥再吃點其他的,好的快一些。”
阮承初扯開安全帶,“我們換個位置,我先送你回家,你把麵包吃了。”
“可是你的胃。。。。。。”
“我已經ok了,”阮承初冷著臉說道,“明天你到公司之後查一下胡立明公司最近的狀況。”
“你懷疑他今天的飯局是有意為之?”陸璃之倒不驚訝,胡立明平時倒不是個處處難為人的人,何況那個人是阮承初,若不是有其他幾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在一旁看著,阮承初也不會中他的計。
阮承初冷笑,“今天他故意刁難我,要麼是蠢得喝醉酒露了狐狸尾巴,要麼他是有人仗著撐腰胡來。”
“難道是葉氏?”
阮承初望向陸璃之,“你剛才在和餘邵遠說話?”
陸璃之心一驚,迎上阮承初的注視,感覺自己瞬間化為灰燼了,“你剛才沒昏迷?”
阮承初白了她一眼,“就算我眼睛睜不開,也聽不大清,但是至少還能聽出來誰的聲音。”
“他找我是為了私事,和今天這個事情無關。”
“你們的私事自然與公司無關,但是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他和孫向儀的為人,”阮承初笑道,眼底卻是諷刺,“上次的教訓你應該有印象,下次再被利用誰也救不了你。”
“既然我們有約定,我就不會瞞你,”陸璃之偏過頭去,不再看阮承初,“你若是不相信我,我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你我各自目的不同,我也不會對你搖尾乞憐。”
阮承初露出難以捉摸的笑容,黑瞳在昏暗的車子裡明亮無比,“那你說說,你的目的是什麼?”
“秘密是互相的,”陸璃之沒好氣,“你的計劃又是什麼?是要得到阮氏還是毀掉他?”
阮承初嘴角的弧度迅速隱下,眼神瞬間陰鷙起來,未等陸璃之反應,他便攥住了陸璃之的下巴,“你最好不要知道太多,還是你已經知道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還是你害怕讓別人知道?”陸璃之的呼吸倏然急促起來,但是目光卻十分堅定了,“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秘密,每個人都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我們是平等的。”
阮承初緊盯著她,漠然而陰狠的注視帶著一股不可名狀的探索,片刻後,他放開了她,“你拿什麼和我說平等,如果你有權利選擇你的出生,家庭,也許我們是平等的,但是現在。。。。。。你就得聽我的。”
“你又何妨能選擇自己的出生,你難道真的滿意自己所擁有的這些,你擁有的也不是你的,是別人強加在你身上的,我要的只是尊重,僅此而已。”陸璃之說完車裡便陷入巨大的沉默,阮承初像是被刺梗住了喉嚨,緊抿這薄唇,卻一句話都沒有冒出來,深邃的眸子裡堆滿了灰燼,煞然間被風吹散,留下無盡的愴然。
陸璃之看著阮承初這樣的神情,也陷入了怔忪,她能清楚感應到阮承初周身散發的孤獨感,像一隻離了群又受傷的狼,因為外表的強大而迫使自己連嗚咽都不能發出來。她不知道自己的哪句話刺傷了他,像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