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玉姐。”這一回,連小夥計也愣住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了。
“砰”的一聲,其中一個紅衣漢子怒拍桌子,怒道:“怎麼說話的呢!”
“那你說,怎麼說話的呢?”女子向他看去,只是這樣一個淡淡的眼神,彷彿便令二人如遭電擊一般,身軀忍不住一顫。
另一個黑衣漢子連忙拉了拉紅衣漢子:“算了算了,再走三十里,換別店。”
“晦氣!”紅衣漢子仍是一拍桌子,這才起身,怒氣衝衝往外走去,到門口時,卻撞上兩人,立時怒道:“走路不長眼嗎!信不信老子讓人砍死你!”
而黑衣漢子抬起頭看了兩人一眼,立時一顫,連忙拉著紅衣漢子往外而去:“走了走了,快走!”
“好了好了,沒事了,大夥繼續吃繼續喝……”女子手搖扇子,說話時,目光卻落在門口二人身上,嫵媚笑道:“二位公子姑娘,不知是要打尖兒,還是住店呢?”
“要一間房,靠裡的。”
門口兩人,自然是蕭塵和皇甫心兒了,女子淡淡一笑:“小唐,去把二樓最裡的屋子收拾出來。”
片刻後,兩人進到二樓房間,店夥計又送上來了飯菜,陪笑道:“二位客官慢用,有事儘管吩咐。”說罷,便退出去將門關上了。
蕭塵將窗戶關好,二人吃了些東西,大概是中夜時分,外面寒風呼嘯,樓下忽然傳來一陣喧鬧。
皇甫心兒已經睡在床上了,聽見響動,立刻被驚醒了,“噓……”蕭塵打了個噤聲手勢,隨即將神識探了下去。
外面忽然來了十幾個人,為首的三人竟是玄月宗的梁丘平,瀟湘閣的朱逸才,巽風門的風無極,後面還跟著傍晚鬧事的那兩個虯髯漢子。
秋玉打著呵欠下樓開了門,懶懶道:“各位深夜到此,不知是打尖兒還是住店呢……”
話未說完,梁丘平冷冷道:“老闆娘,我問你,傍晚時你這裡可來了兩個英俊貌美的青年男女?”
秋玉打了打呵欠,懶懶道:“我這裡青年男女來了好多個,不知道長找的是哪兩個。”
這時後面那兩個漢子走了上來,小聲道:“三位仙長,我今天看見了,就是那兩個人,絕不會有錯……”
樓上,蕭塵凜然一驚,皇甫心兒也穿好了鞋襪,“噓……”蕭塵打了個噤聲手勢,與她悄步窗前,輕輕開啟窗戶,拉著她往外面飛去了。
……
樓下,梁丘平冷冷道:“給我一間一間的搜!”
“哎哎哎,幾位道長,你們這麼吵吵嚷嚷,是個人也跑了,別驚擾了我的客人呀……”
梁丘平幾人不管秋玉阻撓,很快便找到了最裡的房間,風無極往床上被褥一探,又見窗戶開啟了,道:“還有溫度和香氣,他們沒跑多久,快追!”
十幾人,立時破窗追了出去,很快,便追上了蕭塵二人。
“看你們兩個這回還往哪跑!”風無極手臂一揮,一道百丈氣刃兇猛的朝二人斬了去。
蕭塵察覺背後猛力襲至,凌仙步瞬間展開,抱起皇甫心兒往一旁偏了去,“轟隆”一聲,那道氣刃與二人擦肩而過,頓時將前方一座山頭斬得粉碎。
後面梁丘平等人也追了上來,二話不說,便是凌厲的手段攻了上去,蕭塵被震得體內氣血翻湧不止,疾聲道:“鬼封!”
然而一絲回應也沒有,想必是上次鬼封魂力大傷,現在也進入了沉寂期,憑他此時狀態,伏羲琴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雙方追風逐電,一個時辰後,明月當空,蕭塵已不知逃到哪裡,只見前方是一座懸崖,下方有湍急的水流聲傳上來。
“上天無路,下地無門,這一次,還想往哪跑……”
三人步步緊逼了上來,後面還跟著十幾個弟子,蕭塵將皇甫心兒護在身後,冷冷道:“你們三個膽子不小,可知道我是誰……”
梁丘平冷冷一笑:“不正是鼎鼎大名的蕭城主嘛?但是聽說蕭城主是死在太清門手裡的,與我們幾個小門派有何干系?”
言下之意,自然是要嫁禍太清門了,朱逸才道:“將絕情玄功交出來罷,興許會讓你二人留個全屍,至少還能死在一起,下輩子記住,年輕人還是收斂點好,不要太過目中無人,否則……”
“否則虎落平陽被犬欺,是不是?”皇甫心兒冷冷道。
朱逸才目光一冷,陡然一掌襲了上來,強大的掌風,頓時令得懸崖邊草木亂飛,蕭塵一掌擊出,砰的一聲,被震得往後倒退了幾步,衣袖一捲,便要帶著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