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百,而在這個會場之上,每一面長棚,就不止百人。
江海天遊目四顧,低聲問道“華姑娘呢?”雲壁怔了一怔,說道:“我正姐問你,你卻問我。嗯,你的義父來了,你問他吧。”只見華天風長鬚飄拂,走出棚來,場中認識江南的人很多,已經有人告訴了他江南是誰,華天風遂先與江南見過了禮,然後問江海天道:“怎麼只你一人回來?你的碧妹呢?”
江海天吃了一驚,說道:“我以為碧妹已經回家了?”華天風大為奇怪,問道:“你們怎麼不是同一路走的?”江海天訥訥說道:“金鷹宮之會一散,碧妹就騎著神鷹飛走了。我也還來不及問她的原因。”
華天風皺起眉頭,沉吟道:“這就奇了,我已吩咐她,叫她和你一道回來的。唔,或許是她見你還沒有空,所以單獨回來?
但她騎著神鷹,也早就應該到了?”江海天大是吃驚,既為華雲碧擔心,又覺難以解釋。華無風也是感到事有蹊蹺。但他來不及仔細盤問,只見雲召已站了起來,向歐陽伯和發話,全場立即肅靜無聲。
雲召聲若洪鐘,指著雲瓊、雲壁說道:“這是小兒雲瓊,這是小女雲壁,今年三月,他們在祁連山打獵,碰上一個名叫葉沖霄的人,不問情由,將他們打得重傷,當時這葉沖霄是和歐陽汪主的侄小姐歐陽婉姑娘在一起的,老夫此來,就是意欲領教這位葉英雄的高招!”
韓璇接著說道:“我是個直性子的人,不懂說客氣的話。這姓葉的小賊,劫了我鎮遠鏢局的鏢,殺了我們鏢局三十二口人,害得鎮遠鏢局關了門,我就是要找這姓葉的小賊算帳!歐陽莊主,你爽爽快快叫這個姓葉的小賊出來吧!”
群雄大為震驚,韓璇話未說完,他們已是紛紛探詢,這時沖霄究竟是什麼來歷?”竟然如此大膽,打傷了雲召的兒女又劫了鎮遠鏢局的鏢。
韓璇說罷,正在等待歐陽怕和的回答,忽地有個中年漢子走了出來,叫道:“且慢,我也有話說,這姓葉的來歷我知道。”韓璇一看,認得他是江南的名武師楊璘,只聽得楊璘說道:“葉沖霄是我恩師葉君山的養子,我是他的掌門師兄!”
雲召大皺眉頭,群雄也覺得這楊璘未免太不識相,在這時候出頭,替歐陽伯和挑起這副擔子。
韓璇冷冷說道:“這麼說來,楊武師敢情是自願負起清理門戶之責了?這樣最好不過,就請你把令師弟喚出來,依你本門戒律懲治!楊武師,你是響噹噹的漢子,諒不至於存私包庇,留下這樣的師弟貽你門戶之羞!”韓璇這話說得極為辛辣,話中之話,即是要楊璘將這師弟處死,否則他決不答應。
哪知楊璘卻道:“這十多年來,我也正在找尋這位葉師弟的下落,他是五歲那年失蹤的,在他失蹤的那一晚,我恩師葉君山也給人暗殺了,我很是痛心,我這師弟想是被賊人劫去,誤入歧途,以致做出這許多無法無天的事!”葉君山之死是一個疑案,當年也曾轟動武林,但經過了十多年,武林中人也漸漸淡忘了。這時聽得楊磷提起此事,所有在場的人,對葉沖霄的好奇心更加濃了!
大家心裡均是如此想道:“只要把葉沖霄找出來,這件案子的案情就可以大自了,”果然便聽得楊璘接著說道:“葉師弟做了這許多天理難容之事,我當然不能存私袒護,我只想請你們給我一個面子,待會兒我那時師弟出來,請你們先讓我問一同他,我要知道當年殺害我恩師的兇手是誰?劫走他的又是否同一個人?”
雲召點點頭道:“這是應該的,令師葉老前輩也是我道義之交,他冤沉海底,我也實是不安,替令師懲兇報仇,老朽亦是義不容辭!”楊璘又道:“葉師弟五歲失蹤,只怕他是由於未懂人事,故此認賊作父。我恩師膝下無人,生前視他如於,請雲莊主、韓總鏢頭念在我師父份上,是否可以貸他一死,讓他重新做人?”雲召心中撫然、韓璇亦覺有點難以回答。
韓二孃搶著出來,冷冷說道:“替令師懲兇與寬恕你的師弟,這是兩件事情。令師我們是欽敬的,但你師弟欠下我們的血債,我們若是不要他還,那可就對不起我們鎮遠鏢局死去的鏢師了。”韓璇聽了他妻子的話,撩起心中怒火,便也說道:“待會兒查出殺令師的兇手是誰,我韓某願替你們效力,為朋友兩脅插刀,韓某絕不皺眉。至於葉沖霄與我們之間的樑子,那可不能輕易化解,除非是他讓我在他身上,也插上三十二刀!”韓二孃道:“我也要先打斷他的雙腿!”韓璇是因他鏢局死了三十二個人,故而如此說法,至於韓二孃則是為了要報她雙腿殘廢之仇。
江海天聽得毛骨悚然,但楊璘是個老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