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艾薩拉一支待在巴黎,不用想就知道艾薩拉想幹嘛,他想透過法國政府曲線迂迴,在西迪貝勒阿巴斯成立一個主要由當地人組成的政府,改變西迪貝勒阿巴斯的軍管狀態。
“說到西迪貝勒阿巴斯,秦,喬治最近很頭疼。你知道的,巴黎已經是一個爛攤子,喬治的心思都在巴黎,而西迪貝勒阿巴斯,說實話,目前這裡不應該成為麻煩。”朱爾弗雷西內眨巴著小眼睛,看向秦致遠的目光別有深意。
“這裡現在成為麻煩了嗎?我不這麼認為。”秦致遠有不同意見。
利拉德艾薩拉為了這件事找過秦致遠,但秦致遠沒有理會他。自治,不管到什麼時候在殖民地都是一個很敏感的問題,那怕是秦致遠同意,法國國會也不會同意,
秦致遠在西迪貝勒阿巴斯推行的是宗教自由,這不出意料又引起了利拉德艾薩拉的堅決反對。
如果說秦致遠之前和利拉德艾薩拉之間還有合作的可能,那麼在秦致遠推行宗教自由之後,秦致遠和利拉德艾薩拉之間也再無緩和的可能。
這牽涉到一個根本利益,秦致遠推行的宗教自由,是從根子上斷絕了拜物教的信仰。拜物教傳承至今上千年,教中早有人意識到教規教義和現代生活的格格不入,要求“改良”的呼聲從未斷絕,就現在的拜物教而言,教中也有很多不同的教派分支。
如果說和世俗的格格不入只是拜物教所表現出來的溫和的那一面,那麼在拜物教內部之間的傾軋則是充分展現了殘酷的那一面。
拜物教維持教眾的信仰,就在於一旦信奉,終生不得退出,而且子子孫孫都要信奉。如果真按照秦致遠的意思推行“宗教自由”,那麼幾乎可以確定,在短時間內會有很多人脫離拜物教,拜物教的信仰基礎會直接坍塌,這對於利拉德艾薩拉來說,不亞於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