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遠比裕仁大不了幾歲,裕仁是1901年生人,今年還不到20歲。和大正一樣,裕仁的身體有點消瘦,而且瘦的更厲害,搖搖欲墜的那種,彷彿是風一刮就能給颳走,裕仁現在雖然已經到了可以蓄鬚的年紀,但還沒有蓄起來,再加上白皙的面板夾雜著因為激動才有的不健康的潮紅,看上去實在是怪的很。
站在秦致遠面前的裕仁彷彿是為了彌補身高的不足,下意識的就有點抬下巴,這讓裕仁看上去有點高傲,但聯想到剛才的示警聲,秦致遠對裕仁說不上好惡。
裕仁示警,對秦致遠來說固然是有利,但對於日本皇室來說,這就是背叛行為,連自己的家人都能背叛,秦致遠對這樣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有好感。
664 棄帥保車
哪怕是不喜歡裕仁,在裕仁已經向蘭芳王室示好的前提下,秦致遠也不會現在表現出來。
上位者嘛,想要讓下屬心甘情願的為你效勞,很重要的一點是要賞罰分明,有功就要賞,有過就要罰,這個是不以個人意志為轉移的,在國家層面,也不能意氣用事。
站在倫理的角度上,裕仁的做法固然是令人不齒,但站在道德的角度上,裕仁的做法卻是無可指責,這讓秦致遠想借題發揮都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
還是要先清場,那邊董子如已經命令戰士們把在場的日本皇室成員送回皇居,包括大正天皇在內,全部都送回去,接下來自然就是監視居住,等待秦致遠的處置。
裕仁的處境要好點,至少裕仁現在還能站在秦致遠面前,有一個說話的機會。
“我沒有什麼好說的,輸了就是輸了,就算是用這些小伎倆達到一些目的,也改變不了大局,日本政府包括皇室在內現在要做的不是要恢復昔日榮光,和蘭芳繼續對抗,而是要腳踏實地認清現實。”裕仁放棄了這個機會,沒有解釋,也沒有為皇室開脫的意思。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裕仁的表情有點麻木,沒什麼咬牙切齒的意思,語氣也沒有多悲涼,就好像是再說一件和日本完全不相干的事。
這種態度倒是也正常,而且說的也沒錯,比較務實的想法。就算是沒有了秦致遠和秦德,現在的日本也不可能對抗蘭芳,不過是困獸猶鬥而已。
“嗯,回去好好休息,下午準備登船。”秦致遠也不廢話,看樣子雖然裕仁不贊成使用這些小伎倆,但想要從裕仁口中掏出更多的情報估計也不容易。
剛才的這件事,更堅定了秦致遠要把大正一干人全部弄走的想法,如果任由這些人呆在日本,或許現在的日本能委曲求全,但這就像是養虎為患,對於蘭芳來說,一個相對完整的日本終究還是隱患,秦致遠必須儘早消弭。
聽到還是要離開日本,裕仁倒是也沒有多失望,向秦致遠和朱莉分別恭恭敬敬的施禮,然後在第一旅戰士的引領下離開。
經過剛才的事,皇居里的這些內侍肯定全部會被遣散,然後換上來的會是清一色的蘭芳人,這也等於是蘭芳開始對日本皇室進行全方位的監控,再也不會給他們搞小動作的機會。
看著裕仁離開的背影,朱莉湊過來心有餘悸:“剛才幸好是皇太子殿下示警,否則的話天,我不願意想會發生什麼。”
除了秦致遠之外,董子如和董興修他們都心有慼慼的點頭附和,看樣子他們對裕仁的觀感都不錯。
秦致遠不置可否,和朱莉一起登車返回駐日司令部。
“別相信裕仁那小子,這件事沒這麼簡單。”回程的汽車裡,秦致遠提醒朱莉。
雖然剛才裕仁表現的不錯,但秦致遠還是感覺到有點不對經,裕仁表現的太冷靜了,沒有因為背叛皇室之後的內疚和自責,也沒有功敗垂成的惋惜和懊悔,冷靜的有點事不關己的漠不關心,就像是在讀劇本一樣。
秦致遠可是特工出身,對於某些比較陰暗的事習以為常,遇到任何一件事都會以最陰暗的想法去揣測當事人的心理,當然被表象迷惑的時候就比較少。
“怎麼會?皇太子殿下剛才可是幫助過咱們的,如果沒有皇太子殿下示警,剛才的情況多危險?”抱著秦德的朱莉還是後怕,這會只有把秦德牢牢抱在懷裡,朱莉才能感覺安心。
朱莉雖然嫁給了秦致遠,還是保持著相對獨立的心態,並不會像東方女性那樣以自己的丈夫是天,丈夫說啥就是啥,遇到事情的時候,還是會有自己的分析。
這也是文化以及教育方式不同造成的結果,西方女性婚後保持相對獨立並沒有錯,東方女性婚後和丈夫保持高度一致也沒錯,算是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