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第六感也算是靈敏,他彷彿感覺到自己已經被發現,因而把手伸向懷裡。
這時候秦致遠就不再猶豫,馬上拉著朱莉滾倒在地毯上。
這種時候,面子啊什麼的就先別考慮了,保命才是第一要素。
出了這麼大的事,演出自然是被迫中斷,好在來聽音樂會的人們都有基本的服從意識,於是所有的觀眾被迅速分散,劇場要進行徹底的搜查,然後才能重新開放。
槍響之後,秦致遠和朱莉馬上順著特殊通道來到地下停車場,這裡是專為重要人物準備的高階通道,安全上沒有問題,殺手們也不可能滲透到這裡,秦致遠和朱莉在地下停車場坐上汽車,在一眾安保人員的護衛下快速離去。
“剛才那一會,我真的擔心秦德,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了咱們倆,秦德怎麼辦?”朱莉坐在汽車裡身體還在發抖。
女人始終是感性的,特別是當了母親的女人,她們為了孩子,真的是可以放下週身一切,甚至顧不上自身安危。
“沒事的,咱們倆的命可是比蟑螂都硬,想讓咱們倆出事可不容易。”秦致遠輕輕把朱莉攏在懷裡,嗅著朱莉的髮香低聲安慰。
“你就不能換個形容詞。”朱莉在秦致遠懷裡扭了扭,找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嘴裡還不忘反駁。
“好吧,好吧,你不是小強,你是哪隻有九條命的加菲。”秦致遠從善如流。
“嗯哼,這還差不多。”朱莉終於滿意,把秦致遠拽過來香一個。
王宮距離國家大劇院並不遠,不過是十幾分鍾車程,秦致遠的車隊就已經趕到王宮,朱莉的母親安妮和姐姐娜塔莉已經在黑天鵝城堡門口等著了,她們剛才也在音樂會現場,比秦致遠和朱莉還要回來的早一點。
“你先回去吧,我去處理一下。”秦致遠吻了下朱莉的臉頰,再給個擁抱,然後把朱莉送到安妮手中。
“你們倆沒事吧?”安妮關心。
“沒事的,放心吧。”秦致遠送上微笑,轉身又上了車。
王宮內的秦致遠辦公室,燈火通明,戒備森嚴。
自從槍響的那一刻,這裡就像是上足了發條的鬧鐘一樣緊急運轉起來,無數命令從秘書處發出,無數訊息從電訊處返回,僅僅是不到半個小時,事情已經有了相對清晰的脈絡。
“開槍的那個叫彼得安德森,現在是波蘭國籍,不過在此之前,這個彼得安德森是俄羅斯人,而且曾經是俄羅斯內務部的工作人員,所以現在我們有理由懷疑,這件事是俄羅斯布林什維克指使的,這幫人最近非常囂張,他們正在全世界範圍內用恐怖手段搞刺殺和報復,就在上個月,高爾察克也遭到了克格勃的暗殺,據說高爾察克還負了傷,只是傷勢不明……”辦公室內,高鴻仕正在向秦致遠彙報最新情況。
“哼哼,布林什維克,這是要把自己變成一群恐怖分子嗎?”秦致遠真的是恨鐵不成鋼。
恨也沒用,現在的俄羅斯布林什維克,和另一個時空實在是沒有可比性,不但是國家仍處於分裂尚未統一,而且看上去統一的時間遙遙無期。
要知道,不管是鄧尼金的南部俄羅斯,還是高爾察克的聯合政府,背後都是有歐洲國家支援的,最起碼在這些歐洲國家的資源調動下,從物資這方面說,鄧尼金的南部俄羅斯和高爾察克的聯合政府現在看上去都要比布林什維克俄羅斯要豐富得多,最起碼他們沒有糧食這方面的擔憂。
而布林什維克俄羅斯佔據的俄羅斯北部地區,哪裡雖然也能稱得上是地域廣袤,但可耕地面積卻近乎沒有,而又因為南部俄羅斯和聯合政府的封鎖,布林什維克俄羅斯得不到外部支援,據說現在境內已經發生了人道主義災難。
關鍵問題是,布林什維克俄羅斯在國際上沒有朋友,沒有人替他們說話,沒有他們的發聲渠道,所以現在的布林什維克俄羅斯在國際上就格外孤單,他們就像是終日生活在“冬將軍”的陰影之下,寒冷無比。
“最新情報,彼得安德森並不是孤身一人,他最少還有三個同伴,有兩個在之後的交火中被安保人員幾擊斃,最後一名不知所蹤,目前正在組織搜尋。”米夏也匆匆從家中返回。
今天是週末,按照米夏的家庭習慣,米夏要回家和家人一起聚餐的。
估計米夏也是隻吃了一半,然後就匆匆返回。
“另外我這裡還有幾份慰問電,分別是美國總統威爾遜,英國首相勞合喬治,法國總理亞歷山大米勒蘭,以及威廉三世皇帝和民國總統許。”米夏繼續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