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有十八個月這麼長的時間,我們的電梯從來沒出過什麼毛病,電梯是非常可靠的。”
“也許,”醫生說,“是哪個服務員或童僕下班時把牌子掛到那兒了。”
“醫生,那個電梯是自動的,它不需要人去開它。”
“哦,是這樣,我忘了。”
“我要和喬說幾句話。”羅傑士夫人說。她急匆匆地出屋子,叫道:“喬——喬——”
拉曾比醫生困惑不解地看著湯瑪士。
“請原諒,你很有把握嗎,嗯?你貴姓?”
“羅伊迪。”瑪麗搶先替湯瑪士答了。
“毫無問題。”湯瑪士說。
羅傑士夫人和服務員一塊進來了。喬強調說前一天晚上電梯沒有發生任何故障,這裡確實有一塊湯瑪士所說的那種牌子,可那玩意兒塞在桌子底下,已經一年多沒有用了。
他們面面相覷,都說這是一件神秘莫測的事情。醫生認為這是旅館旅客的一出惡作劇。其他人也只能讓他說說了事。
拉曾比醫生在回答瑪麗的詢問時說,屈維斯的司機已經告訴了他屈維斯相識的律師們的地址,他正在和他們取得聯絡,他還要去見崔西蓮夫人,告訴她安排葬禮的事。
總是顯得大大咧咧的醫生說完話以後,就很快地離開了,瑪麗也和湯瑪士慢慢地往鷗岬走回去。
瑪麗說:
“湯瑪士,你當真看到那牌子了?”
“我和拉提莫都看見了。”
“多麼離奇的事情。”瑪麗說。
10
9月12日
“再過兩天就好了。”瑪麗·歐丁說。她咬著嘴唇,臉上泛起紅暈。
湯瑪士·羅伊迪親切地看著她。
“你心裡這樣想嗎?”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瑪麗說,“我這一輩子從來沒有這麼心急火燎地盼望他們這次短期逗留儘快結束。以往奈維爾來了,我們打心眼裡高興。奧德莉來了,也是一樣。”
湯瑪士點點頭。
“可這一次,”瑪麗繼續說,“大家都感到彷彿是坐在炸藥桶上,每一分鐘都有爆炸的可能。今天早晨我對我自己說的頭一句話所以是‘再過兩天就好了’,就是因為這個緣故。奧德莉星期三走,奈維爾和凱伊星期四走。”
“而我星期五走。”湯瑪士說。
“喲,我可沒有把你算在裡面。你是個可依賴的人,沒有你,我真不知如何是好。”
“一個通人情的緩衝器。”
“遠不止這樣,你這麼沉著,這麼——這麼和藹。說這些未免有些可笑,但我確實是這麼想的。”
湯瑪士雖然感到有點不好意思,可他看上去還是樂滋滋的。
“我不知道我們大家為什麼都這麼心神不定,極度煩躁,”瑪麗沉思地說,“無論如何,如果一旦——一旦爆發,出了什麼岔子,將會是難堪和棘手的,但最多也就是這樣了。”
“可你感覺到的並非僅僅如此。”
“說對了,我還感覺到一種明顯的恐懼,連傭人都有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