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地一樣樣叮囑。
顧菀看著他,眼眸彎彎打趣似地催促道:“知道了,我又不笨,快走吧,再這麼囉嗦就成老頭子啦!”這麼說著,她拉著熙承帝的手卻沒有立即鬆開,頓了好一會才把他往外推了推,人也跟著打算起身下地。
“你繼續歇著,不要起來了。”熙承帝見狀忙按著她躺回去,吩咐了瓊枝幾人好好伺候,又凝眸看了她一眼,才轉身帶著徐成諸人離去。
見他真的走了,顧菀發了會怔;等瓊枝玉竹過來勸她,她才回過神來,躺回去歇息。躺下閉上眼睛,還在想著事情。
劇情中,沒記錯的話,這一次的暴、亂髮生得也很是突然,京周幾地都毫無防備,不少無辜百姓被殃及;事後,皇帝也曾下令讓人徹查此事,只是劇情對此卻沒交代下文,此事就此不了了之。可是她卻有種詭異的直覺,這件事一定是有人設計的。
她努力想透過自己那越來越模糊的記憶以及最近越發不好用的腦子,把事情理順,找出那個可能謀劃了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不過很顯然不太成功。
“唔!”也許是想得太多,肚子裡的寶寶不樂意了,猛踢了一腳;顧菀忍不住吃痛出聲,連忙不再想那些,手安撫地覆在小腹上,小聲而又溫柔地念叨道,“寶寶不生氣,娘不想那些煩心事了。你乖乖長大。”
“主子,可是哪裡不適?”聽見聲響的玉竹走進來,一臉緊張地輕聲問道。
“沒什麼事,你們都去歇著吧,明日我們就搭船回京。”本來有打算在這裡多停留幾日的,可是眼下自己孤身在宮外,雖有宮人陪著,也著實不大好。
見自家主子臉色如常,確實沒什麼事,玉竹便放心退下了。顧菀一手覆在小腹上,又神遊了會,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翌日——
邊關十月,方入秋就已經很冷了。屋外天灰濛濛的,咧咧寒風刺骨;聽送菜來的掌櫃的說,這是要下雪了。他還奇怪今年的雪怎麼來得如此之快,較往年都要早了大半個月。
“陳掌櫃,那這麼快就下雪,不是很早就沒菜了;雪要是一直下,客棧還能開嗎?”瓊枝好奇地問道。
“哎,當然要先存著。可是今年的雪來得太早了,會有些倉促。”陳掌櫃笑眯眯地回答道,一面把菜安放好。
顧菀披著厚厚的外袍,坐在走廊的圍欄上,聽著他們閒話,望著外頭的天色,想著這會還在路上的熙承帝。不知道他們到哪了,會不會也遇上這般蹊蹺的天氣。
“主子,天冷,您還是別出來了。等天氣好些,奴婢再扶您出來散散心。”玉竹一邊勸著,一邊把小暖爐放到顧菀手上。
她想到腹中的寶寶,眼眸中流動著將為人母的溫柔,點了點頭,在玉竹的攙扶下轉身進屋裡去。方要進門,就聽到了程雲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她疑惑地看了玉竹一眼,停下了腳步;並讓人將其請到外間說話。
“程某聽聞貴妃娘娘要搭船回京,特地前來毛遂自薦。若是信得過在下,便由程某送您歸京。”程雲一坐下,就開門見山道。
他神情懇切,唇邊如常地含著一抹溫文爾雅的笑意。顧菀看不出什麼可疑之處,但還是思索了一會,問道:“敢問程當家是如何知道我們要坐船回去的?”
“早間聽說京周出了事,程某斗膽猜測,皇上定然是連夜趕回去了;但貴妃娘娘您身懷龍胎,自是不能跟著趕路。若是要回去,也許還是會乘船。”程雲一臉坦然道,對於揣測上意、窺視聖蹤毫無半點遮掩。
但也就是這樣的坦蕩,讓顧菀有幾分相信了他的說辭。再加之有先前的經歷,她垂眸斟酌了一會,還是決定坐他的船回京去。玉竹几人嘴動了動,想到來時一路上,這人對主子的照顧,有些憂心,卻沒敢說什麼。
說回去就回去。當日下午,他們就收拾好了行李,與陳掌櫃告辭之後,就上了船。
因為這次坐穩了胎,顧菀也不會如上次一般吐得昏天暗地或是沒什麼精神,故而有了興致到外頭看看江上風景。她裹得嚴嚴實實地剛走出去,就撞見了程雲。
因為知道程雲實際上是個女子,她就沒那麼避諱著,在瓊枝和玉竹二人的虎視眈眈下,和程雲聊了起來。
見她如此,程雲眼神微閃,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也不在意其他人如何看,一副安之若素的樣子。因著他到處走,見識頗多,天南地北的什麼都知道,都能說得上來;說著說著,瓊枝幾人倒是也都聽得入了迷。
晚間,顧菀正要休息,忽然聽到外頭有響動,就想出去看看;可是沒想到的是,剛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