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丹藥,因為元嬰肉身太強悍,一旦受傷也不是丹藥之力可以治癒,所以她現在只能焦急地看著氣機漸漸虛弱下去的葉塵,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葉塵勉強扯出一絲微笑,可因牽動傷勢,微笑剛出現就被疼痛取代,他虛弱道:“我還不想死,否則,你執意要嫁,我怕沒有力氣跑。”
笙歌破涕而笑,這次卻沒有生氣,反而一反常態地溫柔:“你去哪,我就去哪,這輩子,你是跑不掉的。”
葉塵想笑,可是已經沒有力氣,連眼前的景物也漸漸模糊,身前的紫衣同樣模糊不清,明明近在眼前卻看不真切。
就在這時,再次被重創的魔物自坑中發出憤怒的咆哮,接著,一隻比剛才模樣要小上幾分的黑色猛獸從坑中跳出,對著葉塵與笙歌咧嘴咆哮著衝來。
葉塵重創,連動彈之力都無,笙歌靈力告罄,空有靈寶在身卻無法發揮,只能眼睜睜看著魔物衝他們而來。
笙歌臉上露出絕望,望向葉塵的眼睛卻又多出幾分柔色:“看來,我們要做孤魂野鬼了,這下你跑不掉了吧。”
魔物已經張開黑色的巨嘴,滿含死氣的大嘴就要咬下。
但,就在此時,一柄鑲嵌著七顆聖潔佛珠的飛劍忽地從蒼穹之上垂直射下,將騰身而起的魔物刺得正著,長劍去勢極大,沒入地下,將魔物死死釘在地上,七顆佛珠散發出柔和的光芒,使得兇厲的魔物竟然安靜下來。
與此同時,因為長劍去勢大,又落在離葉塵不遠處,致使地上濺起一層細密的碎土,散射在葉塵身上,使得他疼痛牽動,於半昏迷中發出一聲悶哼。
笙歌認出那柄劍,臉色一喜卻又怒容滿面,對著一處虛空怒道:“計都!你是故意的,是不是?”看著葉塵受傷,笙歌打心裡疼,宛如一隻受傷的母獅,對長劍的主人不由怒喝。
天空中浮現出兩道人影,一個鵝黃立領長袍,長髮飄然,衣袂飄飄,村拖著一張年輕英俊的臉龐,五官優雅地柔美,與葉塵也不遑多讓,只是一雙眼卻有幾分陰厲。
另一個則是紗衣打扮的佛修,面色莊嚴,雙手結大悲印,自身上散發出濃濃的聖潔氣息,令人心生敬仰。
二人飛身下來,被稱為計都的俊美年輕人露出溫和的微笑:“情勢所迫,笙歌妹妹還請見諒。”他的目光對著狼狽的二人掃了一眼,一雙眼落到笙歌捧著葉塵的臉龐,眼角不由狠狠抽搐,溫和的笑意裡不自覺多了一絲冷意。
“閉嘴!誰是你妹妹!”笙歌眉頭一蹙怒道,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轉而對一旁的佛修道:“你是族中的印古大師吧?此人身受重創,還請大師救治。”
佛修連連施禮:“笙歌姑娘嚴重了,在兩位面前小僧豈敢以大師自居,既然笙歌姑娘相請,貧僧立刻施法救治他。”他一個內丹後期佛修自然不敢在兩個元嬰修士面前託大。
笙歌不屑的眼神令得計都內心狠狠一刺,臉色有些陰沉,可還是竭力保持著溫和的笑意,但眼角惡毒地撇了撇狼狽的葉塵,目中滿是怨毒與不屑。
佛修以煉體為主,對於人體他們最為清楚不過,所以身體受創,最善於醫治的也莫過於佛修,這位名為印古的內丹後期佛修更是如此,對於調理肉體傷勢,少有能及他者,同時,他的修為也相當不俗,無名業火已經練到化境,只差一步之遙就可以窺見紅蓮業火,步入元嬰大修行列。
印古雙眼從葉塵身上掃過,臉現驚容,驚訝道:“此人當真了得,全身筋骨盡數碎裂,五臟除了心臟幾乎全部震碎,卻還能堅持不死,連神智也沒有完全潰散,看來,他的性子該是極強之輩,否則早就暈死過去,貧僧醫治傷者無數,性子堅韌如他者,僅他一人爾!”
笙歌嬌軀一震,他傷得如此重,都是因為她,她眼中再次露出點點晶瑩:“大師,請趕快出手救救他。”
“無佛無量。”印古頌了聲佛號就雙手結印,在其雙掌浮現出一抹淡淡的金黃,將手掌包裹在其中,印古臉上露出慈祥之色,雙手貼在葉塵的身體上,頓時,噼裡啪啦的聲音立刻響起,這是葉塵體中的碎骨正在重新拼接,此間疼痛只有葉塵一人能感受,在半昏迷中他不由連連輕哼,嘴唇緊咬,眉頭擰得緊緊的,顯示出痛苦之色。
笙歌看得心疼,美目中眼淚瀲灩,而一旁的計都臉色更加陰沉,看著昏迷的葉塵眼中寒意漸生。
當印古的手貼在其胸口時,驀然被一股巨力彈開,使得印古臉色驟變:“這是什麼?好古怪的力道!”
笙歌與計都不明所以,紛紛看向葉塵的胸口,可看起來很尋常,並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