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截然不同之物,這是一道朦朧之極的虛影,卻帶著濃濃的血色,從彩霧中依稀可以看到這是一個血碑!
只有巴掌大小的血碑在彩霧的裹挾中緩緩飛上高空,對著即將碰撞到一起的屍珠與照骨鏡一壓而下。
這一壓,天地皆靜,彷彿一切都靜止,阮河面目保持著驚愕的神情,似乎被凝固,即便身為元嬰的女修只能在眼中流露出驚駭,手指也只能輕微動彈罷了,在她的感觸中,血碑之下的一切都被凝固,冥冥中,有一股絕倫無匹的鎮壓之力將他們定格住。
唯有葉塵安然無恙,可此刻他也驚異,此碑不正是鎮魂碑麼?為何會變成血碑自行飛出來鎮壓屍珠與照骨鏡?
屍珠與照骨鏡同樣被定格住,但它們卻在漸漸消散,隨著彩霧中的血碑之影慢慢模糊而逐漸消散,最後消失無影,彷彿不曾存在過這世間,但,與其一起消失的還有一具與它們相距太近的黑色棺木!
一切都結束,那驚天的威勢與駭人的天地異象好像如在夢中,有幸遠遠看到此幕的弟子在那裡兀自發怔,久久都未清醒過來。
阮河驚訝得下巴都快合不攏,無論是方才天地異象還是自葉塵身上爆發的驚天威勢,都讓他深深震撼,已然忘卻了他的冥屍宗已徹底毀滅。
女修見葉塵安然無恙,臉上舒展開來,一雙妙目裡泛著彩色漣漪,葉塵帶來的一切令她大為震撼,若非親眼所見,實難相信會有這樣詭異之事,那金光、戰鼓,還有忽然出現卻又消失的血碑,給她帶來太多太多的驚奇。
女修滿臉喜色,閃身下來扶住虛弱的葉塵:“傳承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你額頭飛出的血碑是什麼,它們去哪了?”她一臉問出心中所有的疑惑。
可葉塵臉色卻有些焦急,看了剩下的八具黑棺一眼道:“快,先離開這裡再說!”
他很虛弱,五臟大半受創,一些部位更是化為靡肉,體中靈力已經接近極限,若二者之間的爭鬥持續到現在,那麼葉塵已然成為一具乾屍!
女修一愣,隨著葉塵的眼睛看了剩下的八具黑棺一眼並未看出什麼,可經過方才那驚天動地的一幕,對於葉塵的話她不自覺相信,儼然把他當做同階看待。
沒有再多問,他抓住葉塵的手臂沖天而起,一下就躍出山丘的廢墟,臨行前對著阮河拋下一支玉瓶:“裡面有丹藥,服下慢慢調理,可治癒內丹傷勢。”
阮河接過,感激一禮。
女修頷首正準備飛身離去,可就在此時,一道陰測測的聲音自地底傳來:“奪我肉身,現在就想走了嗎?”
話落,八具黑棺顫動,連鼓聲也無法破滅的黑棺轟然碎裂,只見每一具黑棺中都躺著一個身材矮小的死屍,定神看去,赫然是剛出生未久的嬰兒,八具嬰兒死屍全身漆黑一片,腐爛程度各不相同,它們額頭各自都有一個不同的古怪符號。
那人聲音響過,八枚古怪的符文同時旋轉,化作一絲黑氣沒入嬰兒死屍中,而嬰兒緊閉的雙目陡然睜開,其中盡是濃郁至極的死氣,它們平躺著,雙眼死死盯著空中的葉塵與女修,其中滿是惡毒與殘忍的冷意。
被八具詭異的嬰兒死屍盯著,葉塵覺得全身一冷,臉色有些難看,因為一種極大的危機感從心底毫無徵兆升起。
而一旁的女修則已經驚撥出口:“九子御魔術!”
第二更
第一百四十七章惡毒陰童
葉塵臉色難看地頷首,的確是傳聞中的九子御魔術。
人心有佛亦有魔,唯有出生之時才最為純淨,不帶絲毫雜念,宛若璞玉。
而九子御魔則是以九位出生在極陰日的嬰兒煉製的法術,所謂極陰日就是蛇年四月末的寅時。
十二天年中本命蛇年是十二年中陰氣最重的一年,而每一年的四月就是十二月中陰氣最沉的一月,每一天中的寅時則是當日裡陰氣最濃的時刻,但凡在這一時刻出生之人都被稱為陰童,他們很難活過本命年,因為體中因天地時節的緣故都帶有很濃的陰氣,天生體質羸弱,畏冷懼光,往往在出生的那一年就夭折。
九子御魔就是利用他們天生帶來的純淨濃郁陰氣,湊齊九具陰童之屍,以他們的陰氣飼養魔物,這種魔物是陰童的意識產物,是最純粹的魔,介於怨念與心魔之間,一旦藉助陰氣成長起來是極為可怕的,它們會佔據陰童的屍體修煉,吸納死屍之氣增加修為,待得一定程度就會變成陰邪之物,不再吸納死屍之氣而是轉而以吞噬生靈的生機為修煉基礎,兇厲惡毒,萬法不懼,一旦被盯上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是修道界極少數明